葉清清身著折枝海棠的月白旗袍,如同藕斷般的雙臂裸露在外,貼身的旗袍勾勒著她玲瓏的曲線。
嚴起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空氣陡然變得曖昧起來。
葉清清被那目光看得不自然,掙了下,便想從他懷裏跳下去。
“怎麼?來了我的地盤你還想要逃到哪裏去?”額前的碎發擋住他清雋冷峻的眼,微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
她瞥了眼牆上掛著的西洋鍾,與程嬌嬌約定碰麵的時間還差一刻鍾,此刻從帥府出發去紅房子還來得及。
葉清清眨了眨眼,笑得眉眼彎彎,柔聲道:“大帥誤會了,我這是擔心你身上的傷,萬一牽扯到傷口就不好了。”
她費了老大勁爭取來的合作機會,可不想因為失約而作廢。
隻要能夠離開帥府,與嚴起服軟也不是不行。
嚴起眸中冷色消散,心忖:許久沒有從她臉上看到這般嬌俏調皮的笑容。
下一秒,葉清清被嚴起丟在床上,床榻柔軟,她瞬間陷了進去。
而嚴起,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站在床邊一顆又一顆的解著襯衣扣子。
葉清清迅速別開眼,瑩白的臉上幾不可察的染上一抹紅暈,驚道:“大帥這是做什麼?”
嚴起單膝上床,把她逼到了角落,每一個字都像是落在她的心尖上,“不是說擔心我的傷嗎?讓你看看我的傷到底愈合的怎麼樣……”
葉清清懊惱的垂眸,餘光瞥見他胸膛大片赤裸的麥色肌膚,趕忙伸手幫他襯衣攏上,“天冷,大帥莫要著涼了。我不是醫生,傷口還是需要醫生來看才行的。”
嚴起順勢抓住她嬌嫩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是早就看光了嗎?如今這般嬌羞是為什麼?”
當時是因為他中了媚藥,和現在情況能一樣嗎?
回到熟悉的地方,當初的痛苦的情緒翻湧而上,帥府,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大帥自重,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紅房子。後會有期。”葉清清的聲音冷了下去,僵硬的把手收回。
嚴起的目光陡然變得陰鬱,翻身坐在床邊,低頭繼續看公文,仿佛當她不存在一般。
周圍的氣壓低得葉清清喘不過氣。
她爬下床,徑直出了門,但出門之後便犯了難。
嚴起喜靜,帥府依山而建,方圓五裏之內沒有其他人家,更不會有黃包車。
她該怎麼回去?
如今張副官跑沒了影,隻能夠求救身後移動的大冰山。
時鍾的嘀嗒聲敲得她心煩。
她回身小跑到嚴起麵前,低聲道:“嚴大帥,能否看在上次我救了你的份上,把我送回紅房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葉清清也可以。
嚴起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回來,批注文書的鋼筆微頓,知道她著急要走,心裏仿佛空了一塊。葉清清在的時候他不覺得,她離開之後,整個帥府仿佛失去了生機。
葉清清看不出來他心裏所想,隻見他周身的戾氣越來越重。
她心裏發緊,小手拽著手包,以為心情不好的嚴起會拒絕她的要求,卻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