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盯著手裏的紙條!
這是嚴起寫的。
上麵寫著,“我有成年老醋一壇,改日送給你。”
從前被女人落了麵子,嚴起隻會嚴肅的說一句:“是我太寵你了”!這次他都被她關在門外邊了,怎麼還會寫小紙條?
淮棋見小姐眼神嚴肅,試探問了一句,“小姐,您看嚴先生給您賠禮了,你還在生早上新聞的氣?”
新聞!
葉清清瞬間坐直了身子,報紙上不就是和何婉的花邊新聞嗎?他這是以為她會吃醋?
憑什麼!
剛來北平就和好幾個女人牽扯不清,連葉清語也喜歡他。她以前說隻求一人,指不定嚴起還在心裏怎麼笑話她不自量力呢?
葉清清咬了咬牙,越想越氣,“淮棋,把電話拿來。”
撥了電話,才響一聲,對麵就接起來了。
“生氣了?”嚴起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好像早就熟知她此刻的情緒。
葉清語一肚子話噎在了喉嚨。
嚴起就這麼篤定她會打電話,憑什麼把他吃的死死的!
想著,就要放下話筒!
“先別掛電話,我就說兩句話。”嚴起像是預知一樣,要不是現在還沒有監控,葉清清都懷疑被嚴起監視了。
“你失蹤後,我一直在找你。”聲音低沉中的認真。
葉清清掛電話的手頓了頓,原來激烈的情緒漸漸消退了一些。
她舔了下唇,莫名煩躁,“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都結束了。”
“我現在是單身。”嚴起沒有向哪個女人剖解過內心,這讓他感到不自在。
不過,清清喜歡,他也不是不能偶爾做一次。
“你是不是,被洗腦了?”
葉清清久久沒有說話,來北平的嚴起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很久之前她也幻想過的,隻喜歡她一個,為了他能放棄一些事的嚴起。
現在人就在眼前,隔著一根電話線,她隻要答應,兩人就能在一起。
可是經曆了這麼多,葉清清不得不多考慮一些,嚴起是否真的隻需要她知道,將來會不會反悔,畢竟現在納妾是尋常事。
“你不必回複我,昨天和何晚見麵,是因為她說你有危險我才去的,最近你不要出門,就算出門也和我一起。”嚴起說完,便道了再見。
或者是怕葉清清的拒絕,他沒等葉清清回複就掛斷了電話。
完了,葉清清摸了下胸口,肋骨下的心髒控製不住的瞎跳。
“你下去吧。”支開了淮棋,她才好想想嚴起的話,這要是真在一起,困難不是一點點。
嚴家。
張副官端著盒子上前,原本他是離開北平的,但是現在他有了新的用途,大帥不計前嫌地留他在身邊,他必須好好把握住。
“大帥,這是新置辦的房子,你看一下。”
嚴起沒看,他手指抵著下巴,抬眼看了下張副官,琢磨了會兒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沒由來的話讓張副官立馬挺直了背,他咳了下有些窘迫地說:“我和香草聯係上了,然後請教她的。”
之前為了將功贖罪,張副官給大帥出了主意,女孩子嘛,都是願意聽甜言蜜語的,雖然大帥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做不來這項,但是可以折中啊。
他們大帥對六姨太的心天地可鑒,哦不,不是六姨太了,是葉小姐,以後還得叫聲嚴太太。
這隻要大帥稍微實誠一點,告訴下葉小姐自己怎麼想的,把之前為她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就是說鐵樹,也總會捂出點新芽來啊。
芽都出來了,開花結果還遲嗎?
“大帥,有效果嗎?”張副官又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這個參謀可不能出錯啊,不然得被送回南城了。
嚴起皺了下眉,表情嚴肅,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效,幹脆不說話,拿冰冷冷的視線盯著張副官。
“大帥也別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捂冰也不是一時就能成的,你繼續努力,總能把葉小姐接回來的。”
嚴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香草還說了什麼?”
“這個……哦,還說了女孩子都喜歡花花草草的,大帥可以送禮物給葉小姐,比如玫瑰啊什麼的。”
“輕浮,花有什麼用,能看不能用。”嚴起不屑道,他送的那個項鏈就極好的,上麵的粉鑽可是極為珍貴的。
也沒見葉清清有多喜歡,更何況是隔幾天就枯萎的花。
張副官腦袋冒汗,他家大帥就是有點古板,人家洋人就用的這一套,每天花不重樣,周一二聽音樂,周三四打球,周六日看電影遊湖,沒幾天就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房子裏把家具置辦好,主臥室裝修成她喜歡的樣子。”嚴起突然轉移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