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研判的人,光是依賴家長二十年的工齡,似乎還沒發擺脫嫌疑。
正當嚴起要說什麼的時候,葉清清從花圃裏出來了,她手指勾了下嚴起的手心,眼神示意他不要輕易懷疑別人。
於是他對花匠的兒子點了點頭,反手握住葉清清微涼的手,“有沒有看出什麼?”
“石牆比我臉還幹淨。”葉清清泄氣地說道,那點線索也斷掉了,真是有點不甘心。
嚴起低聲說:“我派人跟著那個花匠。”
他們來就是為了那堵牆,現在沒線索了,自然不會就在主宅,嚴爺不承認葉清清,更不會見她,嚴起不想在中間更偏向於葉清清。
車子停在門口,司機不是張副官,這時候正站在車前和一個女人糾纏。
兩人兩步不約而同地頓了頓,葉清清瞟了眼嚴起,說:“她來找你了。”
何晚也看見嚴起了,隻奔了過來,自從那天見過麵後,她消瘦得厲害,眼裏沒了以前的蓬勃生機,渾濁了幾分,卻更讓人看不透了。
她這裏竟然沒有忽略掉葉清清,向她頷首道好,“葉小姐好久不見。”
葉清清也不是小氣地人,當下也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勉強維持表麵和平。
“我們很忙。”嚴起語氣冷淡地說道。
這是傳達不想談下麵的事,他猜到了,何晚當下就神色淒淒,笑的樣子更像是哭。
“當初是你把我嫁到秦家的。”她隻說了這一句,就成功地挑起了嚴起的怒意。#@$&
“何晚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嚴起的聲音冷冽下來,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憑她三番兩次的算計,嚴起決計不會放過她。
如今還有膽子在他麵前晃,是誰給她勇氣不斷挑戰自己底線的?
葉清清是被拖著上車的,在這時候她才真正知道,嚴起對何晚已經沒有情分了。
車子從何晚身邊駛過,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偏著身子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移動過,瘦削的身影看起來很可憐。
何晚手心顫抖了起來,她該怎麼辦,魏擇淵那裏模棱兩可,根本就是敷衍她,根本就不會幫助她,秦真真的死亡太突然了,又很蹊蹺,聯合軍那邊查不出來,就把怒火發泄到秦家,她嫁到秦家被連帶了,她又被父親放棄了。%&(&
早該知道……早該知道,就聽父親,乖乖聽話當一顆棋子,也不至於現在走投無路。
原本以為中斷的線索連起來很麻煩,結果他們剛停好車,張副官就急匆匆地跑過來說出事了。
這幾天他是接了嚴起的吩咐,去和周家交涉,一來害怕周家報複葉清清,二來是嚴起來北平就是衝著周家的製兵廠來的,他想拿到周家的軍火。
可是現在問題麻煩了。
“周家的一批火藥原料浸水了,美利堅那邊說要問責的,本來這事是周家看管不利,但是後來查到浸水的原料摻了煤炭渣。”張副官麵色凝重的說道。
這種事葉清清插不了嘴,但是也沒有離開,就靜靜地在一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