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二少不顧她們死活,把她們扔在這裏承受不白之冤,現下逮到一個突破口,當然要把事都推到那個牡丹身上,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好像把那個牡丹當成了頭號特務,無所不能,飛天遁地,那魏二少更是狼狽為奸,合謀害嚴起。
“行了,都帶下去先關幾天。”嚴起被吵得腦子痛,耳邊清靜了,才想起牡丹的事情來,吩咐人去晚香玉打探一下。
沒過多久牡丹的資料就呈上來了,還附帶一張照片,是牡丹剛進晚香玉時的模樣,也就十四五歲,留著齊耳的短發,眉目臉看起來很青澀單純,嚴起拿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半晌都沒吭聲。
連葉清清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都不知道。
“看這麼久,你初戀?”葉清清俯身,下巴靠在嚴起的肩膀上,看著照片上的少女說:“挺漂亮的,你眼光不錯。”
“胡說什麼。”嚴起把照片丟在桌子上,轉頭問道:“工廠的事怎麼樣了?”
“很順利,不過我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狐假虎威。”葉清清歎了口氣說道。
嚴起皺了眉,以為她被人刁難了,語氣沉了沉說:“現在你是老板,有不聽話的開除了就好,不用白受氣。”
“哪有當老板說那樣的?你昏君啊。”葉清清心裏挺高興的,有人維護自然是好事,不過嘴上還得端著點,免得得意忘形了,她趴在嚴起背上,指著桌子上的照片。
“你別轉移話題,那是誰?我從進門就看見你盯著,失魂落魄的樣子。”
嚴起向後伸手,摟著她的腰把人轉了個方向按在自己腿上,說:“嫌疑犯。”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這嫌疑犯看起來很眼熟,哦,不對,不是眼熟,根本就是認識,但是他不敢認,因為舞女這個身份實在是天方夜譚,怎麼都不像是那人會做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應該在國外求學,而不是卷入連環殺人案,且還是這麼不堪的身份,嚴起不由得想是認錯人了,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肯定不是一個人。
仔細看確實不一樣,照片裏的少女穿得是灰藍色的對襟。領口磨得發白,臉頰清瘦,那眼神,是困苦才能磨出來的卑怯。
而記憶中的那個人,永遠是得體的優雅的,富貴和書香人家養出來的小姐,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神態。
“你又盯著看。”耳邊傳來涼幽幽的聲音,嚴起陡然回神,這倒是讓葉清清在意起來,“你看著她在想什麼?”
嚴起下意識沒有說真相,他覺得沒必要,這女人現在就是嫌疑犯,說多了倒是混亂了線索。
“我在想她是哪方的人,她已經被贖走了。”
“誰贖的?”葉清清想法很簡單,誰贖的誰就有嫌疑。
嚴起也是這麼想的,“魏擇淵。”
“怎麼事事都有他參一腳。”葉清清鬱悶道。
“不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葉子回去了,他忙著和葉子鬥還來不及,搞這些實在不明智。”葉清清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