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禍國殃民的家夥,真要拚個魚死網破,百姓倒幸運了。
可他們不是沒腦子的人,這種與己不利的事,未必會做。
見他搖頭,張副官頗有些失望。
嚴起又問,“相機帶來了嗎?”
“在這。”張副官指了指胸膛。
“等一下如果有可疑之處,記得將其拍下,作為證據。”
他們今天來這,可不是來玩的。
收集證據,才是重中之重。
隻要掌握到足夠的證據,他們兩個在劫難逃。
張副官倒聽話的很,“屬下遵命。”
兩人在這邊看熱鬧,分析局勢,而那邊的氣氛也很肅穆,他們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用眼神交流,似乎也想分個勝負。
“這次的事就先算了,但是下不為例。”魏澤淵最先鬆了口。
畢竟他的人要留著對付嚴起,不能浪費在沈緣的身上。
真要打個兩敗俱傷,吃虧的可是他。
“不能這樣算了。”他雖有意化幹戈為玉帛,但沈緣卻不同意了,“我們五崖山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隨隨便便拱手讓人,今日要麼給我槍支彈藥,要麼退還全部貨款,日後也莫要再合作。”
魏澤淵若是沒有合作的誠心,那也不必浪費彼此時間。
天下不隻有北平城,他不相信,找不到第二個合作夥伴。
“你是想和我銀貨兩訖嗎?”
魏澤淵簡直不相信,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離開自己,他倒是要看看,他哪裏還會有門路。
“是。”沈緣堅定不移的道。
“去賬戶支出兩千大洋來。”魏澤淵粗聲的喝道。
他淩厲的眉眼,決絕地凝視著沈緣,似乎也下定決心和他一刀兩斷了。
今日是他主動與他脫離關係,那麼他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再有瓜葛了。
反正他的客戶何其多,也不差沈緣一個了。
“拿上了錢,馬上離開,以後別再讓我在魏家見到你,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把錢扔到沈緣的手上,還不忘警告他。
“你以為我願意來嗎?”
若非為了槍支彈藥,沈緣絕對不會踏入魏家半步。
“不是最好。”魏澤淵不願意和他糾纏不清,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來人,送客。”
沈緣帶領部下離開,沒過多久,魏家又恢複了往常。
嚴起和張副官趁著亂勁,一躍而下,迅速的離開了魏家。
“大帥,今日收獲不大。”張副官擺弄著相機,道,“沒有拍到什麼有理證據。”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就已經算是證據了。”嚴起嘴角蕩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從不會做無用功,今日看了一場好戲,總也不會無功而返。
有了這組照片,接下來的事就更好辦了。
“啊?”張副官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不知道這算哪門子證據,他撓撓頭,道,“可是沒有拍到做交易的畫麵,單單就這兩張照片,沒辦法將他們繩之以法。”
證據是講究最直接的,今晚上的成果遠遠不夠資格。
嚴起心裏早有辦法,但要一點點去實現,“此事不宜操之過急,你所說的事情,過兩日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