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自然有事相求。”魏澤淵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個二郎腿,擺出一副了不得的架勢,明明是要有求於人,可是架子擺的比沈緣還要大。
“我可幫不到你什麼忙。”瞧他這副德性,沈緣睨了一眼,懶得與他計較,“這次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最近北平城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魏澤淵沒接他的話,而是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
沈緣蹙眉,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北平城人皆知,他把自己困在了五崖山,衣食住行,從未離開山寨,山下發生什麼,他又如何得知。
好在手下的人機靈,附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來龍去脈,一清二楚,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魏大帥能大義滅親,處事公正,實在難得。”
沈緣聽完,這是他唯一的感想。
上次他那麼羞辱魏澤淵,按照他的傲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來五崖山,如今倉皇出現,如同過街老鼠,果真另有隱情。
魏澤淵吃驚道,“你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
他的父親大義滅親,他們魏家成為笑話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一點哪還需要沈緣特別說明嗎,他想聽的,也並非這一句感慨。
“不然能有什麼?”沈緣裝傻,“魏大帥的大義滅親,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你就盡管看我們魏家的笑話好了。”魏澤淵又不瞎,他眼底的戲謔,瞧得一清二楚,“若是我們倒台,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你。”#@$&
沈緣淡淡一笑,“何出此言?”
“就你做的那些好事,罪孽不比我輕多少,嚴起現在一門心思的對付我,所以懶得同你計較,等我真著了他的道,你以為他還會放過你?”魏澤淵嗤笑了一聲,笑他天真,更是笑他愚蠢,“恐怕屆時,他會以剿匪的名義,將五崖山一窩端了。”
他們兩個唇亡齒寒,他若再無反擊之力,沈緣也甭想獨善其身了,現在洋洋得意,自命不凡,無非是對嚴起了解不足罷了,時間就會向他證明,他此刻的想法,有多愚不可及。
“倘若此事真發生了,我也無話可說。”沈緣無欲無求,也沒有任何危機感,反倒隨性坦然的很。
見他這個樣子,是鐵了心的不願幫自己,魏澤淵氣鼓鼓的站起來,“無藥可救!”%&(&
見他終於離開,眾人鬆了口氣,可卻又不放心,“大當家的,我覺得他說的頗有幾分道理,我們現在對他不理不睬,等回頭嚴起有時間,會不會收拾我們呢?”
“嚴起不是小人,做不出這檔事。”沈緣搖頭,信誓旦旦。
若是幫魏澤淵,等被嚴起發現,他們的下場一定好不了,可若不幫,還有一半幾率獨善其身,自古以來,兩害相權取其輕,沈緣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那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嚴起。”手下又出主意,“這樣討好了他,他領我們的情,就不會再針對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