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會議室中,幾份卷宗,擺在了我和小米的麵前。
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殘程度簡直令人發指。不管是人還是鬼,這個家夥都已經極度的癲狂,如果隻是為了殺人,沒有必要把屍體弄成那個樣子。如果不是精神有問題,就隻能說他或者它是在泄憤。
“呂小姐,秦先生,你們怎麼看這幾起案子?”坐在會議桌另一邊的警署江署長眉頭已經抽的能夾死一隻海蟹了。
“事實上,在發生第一起案子的時候,我們還打算以殺人狂或者報複性殺人為追緝目標,至於錄像上沒有顯示,我們懷疑是有人對監控錄像進行了掉包,抹去了凶手的影像,可是,經過技術部門的檢查,那些影像資料應該沒有剪接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個所謂跟死者一起進入客房的異性伴侶,也許根本就不存在。這個鑒定工作還是水溦做的。”
小米的牙齒又一次咬的咯吱吱作響,“死者之間有關聯嗎?”
江署長搖了搖頭,“其實這案子我已經上報了,可是上麵一直沒有給我們那方麵的援助。東江這地方,多少有點爹不親娘不愛的。據說周圍縣市所有的異調局高手都被調去赤垣縣了,上麵隻說讓我們等。”
我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為了找給宋玉聚魂的東西,在赤垣縣惹出那麼大的亂子,事情的結果肯定不是眼前這樣。
這案子現在就算落到我和小米的手上了,江署長讓人把幾名死者的手機都給拿了過來,這是整個案子中非常重要的證物。我和小米逐一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這些內容,還真是有些不堪入目。
第一名死者的微信裏裏有一長串的女人頭像,隨手點開一個四十五度大眼撅嘴的頭像,就看到一長串讓人臉紅的消息,什麼親親摸摸,什麼打情罵俏,甚至,這兩個人還相互發一些私密部位的照片給對方看。這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換另外一個看,竟然也是這樣,看他們對話都趕上看兒童不宜的小說了。不過,在最後一個聯係人那裏,能看到的內容也僅此而已,並沒有他和別人約出去開房的信息。
接下來是本案中另一名男死者的手機,這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他聊天的人數並不多,而且口氣也很生疏,時間最早的幾個聯係人,基本上都是說了幾句,“你好”“多大了”“開房麼”“多少錢一夜”之類的話就沒有下文了,很顯然,就是一個急色鬼,聽說微信上能約到女人所以來試著勾搭的吧。
不過,和之前那個一樣,他和最後一個聯係人也沒有說到什麼開房之類的話,甚至最後一個聯係人還把他臭罵了一頓。
最後,小米拿起了水溦那部貼滿了水鑽很卡哇伊的手機,這手機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可愛,可惜……點開微信,小米頓時愣了一下,手指快速的上下滑動似乎在翻找什麼。
“小米,怎麼了?”我看到她表情不太對,急忙問道。
“不對,這些手機全都被做了手腳!”小米突然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江署長,“證物是你們保存的,為什麼裏麵會少了東西!”
“少了東西?不可能啊。手機都是從死者的屍體旁發現的,在勘察完現場以後就被封存在證物袋裏麵,根本沒人動過。資料上的聊天記錄都是從電信部門調取的。”江署長被小米的凶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對,一定有人動過!水溦的手機裏少了一個聯係人!不光水溦的,其他人的手機裏也少了一個聯係人!”
昨天臨分開前,小米搶過水溦的手機,看到她在和人談朋友,可是今天拿起來卻沒有找到那個聯係人。不,不光是水溦的,其他幾部手機也有同樣的問題,昨天水溦給我們的資料裏明確寫了在幾名死者最後和人聯係的聊天中,對麵的人總是在說彼岸花,可是剛剛看的那些手機全都沒有!
“頭兒,我們在那棟別墅的廢墟裏找到了一部手機,開機以後發現是失蹤的女主持人李菲菲的。”就在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名警員拿著一個裝在透明證物袋裏的手機走了進來。
我和小米的精神頓時一震,李菲菲也是這案子裏的受害者啊,但是她和其他人不同,沒有被開膛,而是被做成了僵屍,那麼她的手機裏內容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小米幾乎是用搶的方式從警員手裏扯過了手機,也不管什麼證物管理的規範,直接撕開袋子就把手機打開了。
李菲菲是存著特別目的和人聊天的,說話很是露骨,小米翻了幾下聯係人,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一個名叫“羅勇”的聯係人說道,“昨天和水溦聊天的就是這個人,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