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小米,你剛才說什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老爹啊?”八卦之心每個人都有,我也不例外,索性就順著小米的話問了下去,然而這一次小米卻不說話了,隻是嗯嗯啊啊的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音節。然後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過了十幾分鍾,警署的車總算是找到我們了,我讓警員們幫忙把小米抬上車,然後在那具女屍的腦門上貼了一張鎮屍符讓他們抬到運屍車上去。不管那神秘人把這屍體留下是怎麼個意思,反正絕對不是留給我玩的,還是小心點處理的好。
我帶小米去醫院看了一下,大夫說她問題不大,就是感冒著涼引起的發燒,沒什麼大不了的,掛點水就好了。我沒讓他掛,小米曾經說過她最討厭打點滴。直接在屁股上來了一針退燒針,我就把她帶回了家。凍出來的毛病,還有什麼比一池子熱水更好的藥?
唯一讓我有點鬱悶的是朱砂這個狐狸精,每次我和小米一起進浴室的時候,它就會悄無聲息的溜進來,似乎是要觀摩一下我打算幹啥似的。拜托,人家姑娘現在是個病人,哥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好不!
這一天的時間,我啥也沒做,就是照顧小米了,其間自己也用小浴缸弄了一缸糯米水泡了泡。紅衣女鬼的陰煞氣實在是重的很,以我的體質竟然不能把身體內的陰氣全都給排出去,也不知道陳老摳兒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對付這個紅衣女鬼。
晚上,把小米安頓在床上睡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其實我也挺疲憊的,可是右眼的眼皮不停的跳著,弄得我有點心神不寧。朱砂縮在我的懷裏陪著我,不過看樣子,它也有點熬不住了,尖尖的狐狸嘴不停的張開打著哈欠。
“我說,朱砂,你是真成精了還是咋的?不睡你的覺去硬陪著我幹嘛?我可告訴你啊,建國以後,動物就不準成精了。就算你成了精,哥也不會跟一個狐狸精玩人與獸的。”電視節目有些無聊,我用手指點著朱砂的鼻尖調侃著。
朱砂很明顯聽懂了我的話,狠狠翻了我幾個白眼以示不屑。其間我看到朱砂的耳朵動了幾下,扭頭看了看浴室的方向,當時也沒在意,然而半個多小時之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別墅的門被人敲響了。
“誰呀?”我沒好氣的爬起來開了門,卻見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劉苗苗。這女警滿臉都是緊張,胸脯快速的起伏著,似乎是從什麼地上跑過來的。
“苗苗,怎麼了,出啥事兒了這麼著急?怎麼還跑過來的?”我把劉苗苗讓進了屋子,給她倒了杯水。
劉苗苗喝下水以後又喘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氣給喘勻了。“車,車壞在半路了,我著急,就跑過來了。秦哥,你,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電話?”我在身上摸了一下,才發現手機並不在衣兜裏,朱砂似乎明白我在找什麼,跳到地上竄進浴室裏沒一會兒就叼著我的手機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邀功似的搖晃著大尾巴。
“出啥事兒了,說吧,不會是又在賓館裏發現死人了吧。”我接過手機看了看,上麵竟然有六個未接,顯然警署那邊已經找了我一會兒了。
“今天把那具屍體運回局裏之後,局裏的幾個法醫進行了一下鑒定,死者死亡的時間應該在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死因是失血過多。死者體內的血液幾乎被抽了個幹淨。”劉苗苗又自己跑去接了一大杯水,狠狠灌了下去。
“不過那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屍體在送到停屍間後,我們發現之前那幾個死在賓館裏的人屍體不翼而飛了。丟屍體這種事,也算是奇聞了,署長就開會責令大家下去找。會議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劉他們幾個提出再去停屍房看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卻發現看停屍房的老孟倒在停屍房的地上已經死了,脖子上有兩個血洞,早上送來的那個經核查名叫穆秋月的死者屍體也像之前那幾具屍體一樣不翼而飛了。”
“脖子上也有兩個血洞?”我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你們在屍檢的時候是不是把我貼在屍體頭上的符給弄掉了?”屍毒是具有傳染性的,之前我覺得那具屍體可能是被僵屍咬的,就提前貼了鎮屍符,即便是屍變了,也應該能定住才對啊。
“我不知道。”劉苗苗被我問蒙了,“好像……我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腦袋上就沒貼著什麼符啊。”
“該死!”我狠狠跺了下腳,肯定是搬屍體的時候被哪個冒失鬼給弄掉了。張元山那夥人本來就在打僵屍的主意,說不定哪個什麼穆秋月就是這裏麵的受害者。這幫家夥,居然還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