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安嫿帶著廉雪雁直接到了三樓,在307號房的門口,畢安嫿終於把廉雪雁放了下來,被一路夾著狂奔,廉雪雁也是直翻白眼,此時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雪雁,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畢安嫿俯下身子,在廉雪雁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站起身子麵對著氣喘籲籲追上來的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公道,你們不去抓壞人,卻偏偏要跟我為難,可是那又怎麼樣,我照樣能辦成我想辦的事情!”
畢安嫿的聲音越來越縹緲,身影開始虛化了起來,顯然是快要魂飛魄散了。“雪雁,你要記住我。”
廉雪雁吼完最後一句,畢安嫿一頭撞在了身邊307號房的門上,鬼體穿門而過的同時,七星桃木劍因為門的阻擋在她身上撕出一個恐怖的口子,“啪嗒”一聲掉在了門邊。
我來不及多想,上前幾步從地上撿起木劍,一腳踹在了門鎖的位置,307號房間的房門應聲而開,裏麵立刻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緊接著,就是一陣男人的嗬斥聲。緊接著嗬斥聲變成了驚叫,當我衝到臥室裏的時候。
畢安嫿的鬼體已經消散得隻剩下一顆腦袋,一顆飄在空中對她綻放出燦爛微笑的腦袋。而在臥室的雙人床上,一個女人正在努力用被子遮掩著自己的身體,她很年輕,可能還不到二十歲,臉上畫著濃濃的妝,要是穿上她丟在床邊的衣服,也能算得上性感妖嬈吧,而那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盧大洋。
此時此刻的盧大洋麵色發黑,仰躺在床上七竅都在有血絲冒出來。這個貨,顯然是畢安嫿將僅存的陰煞之氣幾乎全都打進了他的身體,才讓他瞬間死掉的。
那女的見我衝進來了,嚇得又是一連聲的大喊:“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這個廢物根本就不行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死了。”顯然,她是看不到畢安嫿那顆飄在半空中的腦袋的。
“消停點,我知道不關你的事兒。”我沒好氣的白了那女人一眼,知道盧大洋不行,還跟他出來開房,你也是浪催的。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從腰包裏摸出一張黑符走到畢安嫿那顆飄在空中的腦袋旁邊,對著她的腦門貼了上去。畢安嫿沒有半點反抗,隻是在笑,似乎很開心。能夠在最後的時刻用自己的力量為廉雪雁報了仇,她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你,這是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覺得……”被貼上了黑符的畢安嫿感覺到不對了。我的符紙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相反的,還讓她覺得很舒服。
“你是個可憐人。拚盡自己的一切都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你看看,在你即將消散的時候,你要保護的那個女人是什麼表情?”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門口的廉雪雁,此時此刻,廉雪雁的眼中隻有厭惡。
“她怎麼對我和你無關,我就是喜歡她,我就要保護她!”畢安嫿完全無視了廉雪雁的厭惡,依舊偏執的叫喊著。
我真替畢安嫿感覺不值。當然,我同樣很理解廉雪雁,畢安嫿實在是很偏執,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是籠中的金絲雀,即便她什麼都給你最好的,你也不會覺得有多幸福。
“你,你在說什麼?一定是你把他嚇死的,你別走,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床上那個女人看不到畢安嫿飄在半空的鬼頭,哆哆嗦嗦的念叨著要報警,我根本就懶得理她,伸手捏住了畢安嫿的麵頰,把她的頭拽到了我的麵前。“我剛剛給你貼上的是養魂符,你的魂魄有那張符紙的滋養是不會隨便消散的,有些事情我還想跟你談談。”
“你,你說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床上那女人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我在跟誰說話。
“閉嘴,沒你的事兒!”這女人真是煩的不行,我直接掏出用真空袋包著的衛生巾丟到了她的頭頂,把她頂門的陽火給砸滅了,女人看到我竟然站在床邊捏著一顆人頭,當即一聲尖叫,倆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們這幫混蛋!人渣!一個個都想對我的雪雁不利,你們這些惡心的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放開我!放開!”畢安嫿大聲叫喊著,奈何她現在精氣散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顆頭顱還被我的養魂符貼著,根本就無力反抗,隻能放放嘴炮而已。
“你真的不肯跟我合作?”我冷笑了一聲,從古至今,這世界上從來都不缺硬骨頭的家夥,但是真的能硬到底的卻不是很多,關鍵要看,你能不能抓到那塊硬骨頭的弱點。這個偏執的家夥,根本就是自己把弱點帶過來讓我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