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胖子在水裏折騰了好久,直到我幾乎被凍僵了,他才心滿意足的爬上了岸和那水心居士一陣說笑,不停的誇著這些藥人實在是神奇。
我都快被這胖子的逗比給逗樂了。玉屍雖然也屬於比較善良的一種屍,但是既然是屍變了的屍,上麵就有屍毒,他那玩意兒就算再沒用,被屍氣和屍毒沾染了,也會變得比以前硬,身體也是一樣,微量的屍毒在他不可描述的時候已經通過毛孔進入了他的身體,把他體表的一些感覺神經給麻痹了,當然不會覺得湖水有多冷了。
倒是那個水心居士之前做的示範讓我有些在意。他應該是掌握著玉屍秘密的人之一,之前他的表情裏分明有貪婪的神色,也就是說,和玉屍做那事兒確實對他有些好處,但是好在哪裏我就看不出來了,可能這裏麵有特殊的法門能讓他吸收玉屍的陰氣為己用吧。
兩個人在湖岸邊唧唧歪歪了一陣,不外乎是一些自吹自擂和溜須拍馬,然後就回到小屋子裏休息去了。臨進門的時候,陸老板還很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湖中的一眾玉屍,似乎是食髓知味還想回來來一發。不過水心居士告訴他,一次修煉隻能做一次,不然會對身體有害,陸老板這才斷了那齷齪念頭。
等屋子裏的燈熄了,我終於從水裏鑽了出來,他娘的,再不出來,我可能就永遠都出不來了。草管再好,進氣量也是有限的,於是乎我在水裏坐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抱著身邊那具玉屍的腿穩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喘氣不要緊,我的後脊梁頓時一涼,湧上了一種被很多人窺視的感覺,嚇得我一俯身重新鑽回水裏,隻留下半個腦袋在水麵上想四周查看。
然後,我的嘴角就抽搐了起來,沒錯,是有什麼在看我,隻不過不是人,而是這湖中的玉屍。那些原本側對著我,甚至背對著我的玉屍此時全都扭過臉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而被我抱過腿的那個,更是低下了頭,呈現出一種俯身的姿勢。要不是我發現的早,她的凶器都要壓到我頭頂上了。
麻煩了,這下真的麻煩了。沒被兩個活人發現,卻是被這幫死女人發現了。
你說哥也沒對你們做什麼啊,你們都盯著我幹嘛?剛才那倆缺德玩意兒輕薄你們你們都不反抗,我說,大姐,大姐你要幹嘛?我剛才不就在你腿上靠了一會兒麼?你這是要抓我陪你還是咋的?
眼見著玉屍們一個個都扭過了身子,我的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哥可不是什麼茅山天師啊,這四五十個玉屍,一人一爪子也把我抓成手撕牛肉了,更何況那屋子裏還有兩個活人呢,被他們發現了一張揚,估計我和小米的退路也會被人給徹底斷掉了。
“你們,你們別過來。”心裏緊張,我下意識的張嘴念叨了一聲,哪知道這聲念叨剛剛出口,距離我比較遠的幾個想要走過來的玉屍頓時停下了動作,甚至那個幾乎彎腰撲到我身上的也緩緩直起了身子,一副很規矩的模樣。這讓我的下巴差點掉進水裏。這他娘的什麼情況,這些玉屍都聽我的話?
這玩意兒不能想,越想越頭大。之前穆秋月就是莫名其妙的聽我的話,這些玉屍也是,難道老子上輩子是什麼僵屍大統領不成?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不遠處的水麵上,有一條金紅相見的長繩狀物體向我快速遊了過來,我心中大驚,那分明是一條金環蛇。人在水裏跟蛇鬥是非常吃虧的,我正想起身,卻不想金環蛇從一具玉屍旁邊遊過的時候,那玉屍猛然探身一把將蛇抓緊了手中,用力的捏住。
金環蛇吃痛,回頭在玉屍的胳膊上就是一口,然而玉屍毫無所覺一般任由它咬著。
看著玉屍手裏那條不停搖晃身子的蛇,我突然想到了金冠山裏的腐屍蚯蚓怪,那些家夥一開始的時候,不也把我當成了一塊肥肉嗎?然而在我離開的時候,它們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沒有一個敢於上來造次的。
難道說,這些僵屍對我的服從是源自我被女魃劃傷過的手指或者女魃送給我的那顆蜃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