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他們的意圖,我拋掉了對那些死難村民的憐憫開始全力砍殺。當我殺了近百鬼魂之後,黑會那邊終於坐不住了,之前站兌位的那名居士低笑了一聲,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想要拉住他,卻被兌居士閃開了。
那老頭子看起來年紀也七十多了,走動之間卻是龍行虎步一般,不光速度奇快,而且步伐穩健,渾不像是個古稀老人。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兌居士就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我下意識的揮舞七星桃木劍去砍他,老頭身子向後一仰,避過我的桃木劍然後一抬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子。把我的身子向前一帶然後伸出腳來在我腳底下絆了一下,我立刻就摔了個狗吃屎。
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抬腳去踹兌居士的肚子,誰知道老頭的動作比我更快,手在我腳腕上一搭,身子往旁邊一側,根本就沒有用多大力氣,把我那隻腳往前一拽,我頓時就摔了個大劈叉。兩條大腿根疼的都好像不是我的了。
我頓時就有點傻了,不謙虛的說,我挺能打的,而且在修煉以後,身體素質全麵提升,一般十個八個的流氓根本不放在眼裏,可是眼前這位兌居士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比劃了幾下就把我的攻擊都給化解了,還把我弄得這麼狼狽,老頭明顯是個練家子。而且看手法他練得還是最擅長借力打力的太極拳。我這野路子碰上他還真的是挺沒轍的。
“小輩,是不是覺得你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了?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許真人心情好還能饒你一條活命。”兌居士看到我從地上爬起來,並沒有阻止,臉上寫滿了對我的不屑,“老夫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小輩,都以為幹票大的,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拉下馬,你們就能瞬間飛黃騰達功成名就,可是這樣的人最後的下過往往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你這算是詛咒還是威脅啊?”我一邊用很小的動作揉著腿根,一邊警惕的看著兌居士,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他。至於那些正在互相吞噬的鬼魂,我已經顧不上了。
“詛咒?隻有沒用的家夥才需要去念念叨叨的詛咒別人。”兌居士雙手一張擺出一個白鶴亮翅的姿勢,然後對我溝了勾手指。
麵對這樣的挑釁,我……我好像真的恩有點慫啊。
無奈間,我把桃木劍插回背後,手摸向了腰包。
“怎麼,打不過就要用符咒了?好,你盡管用,老夫就看看你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用你妹!”兌居士的譏諷讓我“惱羞成怒”,把手從腰包裏抽了出來,欺身上前,一拳朝他麵門打了過去,兌居士見狀哈哈一笑伸手再次搭在了我的手腕上。不過這一次我沒給他發力的機會,右手猛地一張,一蓬紅色的粉末從我手心裏揚了出來。
開玩笑,明知道打不過還要硬打的那種人不是英雄,而是逗比!我伸手進包裏並不是摸符紙,而是抓了一小把赤硝粉末。
兌居士被揚了個正著,很多赤硝粉末都灑進了他的眼裏。
這玩意兒不光陽氣重,腐蝕性其實也比較強,兌居士頓時慘叫一聲,把我的手隨便往旁邊一引,手就朝眼睛揉了過去。
我被他引得險些摔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麵才穩住身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按一轉,低伏的身子朝著兌居士的小腿撲了過去。
兌居士畢竟年紀大了,就算武技不錯,身體力量上跟我這棒小夥子是沒得比的,被我抱住小腿一拽一推,整個人就仰麵倒在了地上。我趁著機會雙腿一跨騎在了他的身上掄起拳頭照著老東西的腦袋就招呼了下去。
一開始,兌居士還分出一隻手來聽聲辨位的阻擋著我的攻擊,可是十幾下以後,他就再也阻擋不住了,雨點般的拳頭瘋狂的砸落在他的腦袋上打的老頭眼角爆裂鼻子塌陷,嘴角也全都是血沫子。
這麼毆打一個老人,原本是不對的。可是對壞人的仁慈就是對好人的殘忍,兌居士逐漸失去反抗能力,我不但沒停手,反而下了死手,太陽穴上幾記重擊之後,老東西就再也不動了。
然而當我喘著粗氣從兌居士身上站起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黑會那幫人表現出來的憤怒,相反的,坐在桌邊的黑真人滿臉都是開心的模樣,就好像剛剛看到了一場非常刺激的馬戲表演一般。
至於他身後那些人,隻有一兩個流露出了憤怒與痛心,其他的,根本就沒有在乎兌居士的死活。
妖人果然就是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