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拉起吊帶裙的肩帶,靠在門框上,煙霧中,一臉冷漠輕蔑。
四個男人在辦公室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最後的目光鎖定在梳妝台前的那個女人身上,女人似乎是被嚇著了,瑟縮在一角。
領頭的西裝男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外國女人進來?”
女人的臉上滿是驚惶,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哆哆嗦嗦的搖頭。
“老大,估計不在這兒。”
幾個人麵麵相覷,領頭的男人怒罵了一句,“媽的,又讓她跑了,走。”
“慢著,”娜娜一直沒說話,這會兒攔在了門口,幽幽道,“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娜娜作為王權夜總會的老板娘,這些年來能鎮得住下麵這些人,絕不是隻靠陸司言和司南這兩棵大樹好乘涼的,她認識的人幾乎可以在燕京覆蓋起一張黑白兩道的巨網。
領頭的男人麵色一凝,“老板娘,我們是無意冒犯,隻是要找的人很重要,她偷了我們老大的東西。”
“我不管你們是為什麼來的,壞了我店裏的規矩,想全身而退,別人不是要看我笑話麼?”
娜娜說話輕描淡寫,卻滿是淩厲的迫人的氣場。
領頭的男人顯然是知道她這話不是開玩笑的,當即麵色繃緊,似乎是在斟酌說什麼話才能脫身。
旁邊的小嘍嘍卻不知道王權夜總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仗著背後有大樹,趾高氣昂道,“老大,跟這騷娘們費什麼話啊?直接走人。”
說著,他便推搡著上前來,一雙鹹豬手朝著娜娜胸前抓去,“我就不信了,你敢攔著我們?可別怪爺占你便宜。”
娜娜臉上半點驚慌都沒有,甚至連躲避的目光都不帶半分。
那男人的手隻伸了一半,便硬生生的停在了她的胸前。
“哎喲!”男人慘呼一聲,手腕直接被人掰折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哐’的一聲,腦袋直愣愣的朝著門板磕去。
那一行人臉色都變了。
站在娜娜身後的是個突然閃出來的彪形大漢,身高幾乎比門框都要高,皮膚黝黑,幾乎隻看得見一雙晶亮的眼睛,透著狠厲。
而彪形大漢的身後,緊跟著傳來一道冷凝的男聲,“我這才幾天沒來,來這兒的人越發不上道了,什麼人也敢動手動腳的?”
外麵圍觀的眾人四散開路來,那彪形大漢也往一側站立,讓出一條道。
“三少。”
“三少來了。”
來人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身材瘦削修長,五官分明,一張臉格外的俊秀,但更多的卻是陰柔。
是邵亦澤。
前段時間一直在出差,今天下午剛回到燕京,處理完手裏的事情馬不停蹄的趕來王權夜總會,才進門就聽說有人鬧事。
那個被大漢摜倒在一邊的男人捂著手腕不住地倒抽冷氣,臉上蒼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而在邵亦澤的眼神示意下,那個大漢會意,一腳踩在那人手腕上,使勁碾了下去。
“啊!”慘叫聲在走廊上回蕩。
領頭的男人麵色一變,“小四。”
大漢並不管他,腳底下的力道更重,那叫小四的男人幾乎疼的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