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後半夜,林暮安一會要上廁所,一會要喝水,一會又開始哭,薄青城悉數都按照她的要求來,終於將她哄好,安靜地躺在床上。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小燈,燈光昏暗,顯得林暮安睡著的臉更加柔美,剛剛折騰的時候,薄青城已經為她換好了酒店準備的睡衣。

甚至還幫她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薄青城將自己的襯衣弄濕了,他隻好裹了條浴巾,躺在床上。

外麵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薄青城終於能夠閉眼休息,林暮安把他折騰的夠嗆,一閉上眼,他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第二天,兩人是被薄青城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昨天晚上,他的手機被沐央打的沒電,睡覺之前,才充上電。

鈴聲在安靜地房間內十分刺耳,薄青城和林暮安同時醒來,薄青城摁斷了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他一轉頭,就對上了林暮安錯愕的目光。

房間裏是拉了窗簾的,可是外麵的光線太過刺眼,所以彼此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林暮安臉上寫滿了震驚不解,甚至還有點怨恨,而薄青城則麵色平靜地看著他。

目光瞄到薄青城的胸膛,林暮安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熱,訕訕地移開了目光。

薄青城嗤笑一聲,“又不是沒見過。”

林暮安更加羞憤了,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質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

沒想到薄青城聽完這句話後,臉色倏地就冷了下來,一副你還有有臉問的架勢。

見他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林暮安回想了一下,大腦卻一片空白,太陽穴還突突直跳,喝斷片了。

摸了摸自己衣衫爭齊,林暮安鬆了口氣,可是立即又睜大了眼睛,就算是爛醉如泥,她也記得自己昨天是去參加宴會,穿了件晚禮服,那麼,現在穿的睡衣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側過頭,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薄青城,對方一臉的不置可否。

看著他毫不在意的樣子,林暮安有些生氣,出言譏諷道:“怎麼,薄總睡過的女人太多,就不把別人當回事兒,擅自給別人換衣服,在你眼裏,不過是再再正常不過的事是嗎?”

薄青城聞言,一語不發,周遭的氣氛都低沉了下來,眼裏散著寒氣。

林暮安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他以為他生氣,她就會怕嗎?想起昨天宴會上沐央一臉得意地說自己要和薄青城訂婚了,林暮安忍住心中的失落,補充道:“薄總,放著家裏的小嬌妻不管,把我帶來酒店,怎麼,家花沒有野花香嗎?”

她說完,盯著薄青城越來越冷的臉,他越是生氣,她就越是高興。

林暮安正要開口再氣氣他的時候,一團黑影突然出現在她臉上,天旋地轉之後,她被薄青城壓在了身下。

“薄青城!”林暮安開始慌了,“你想幹什麼,你……”

話還沒說完,林暮安的嘴就被堵上了,一雙大手,將她禁錮得不能動彈,她隻能默默承受著來自薄青城的狂風暴雨。

最終,林暮安惹薄青城的下場,是腿軟的起不來,薄青城中午就離開了,她卻在酒店躺到快要天黑,才能勉強下床。

薄青城走之前特地叫人送上來一套休閑的衣服,和一雙平底鞋,碼子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林暮安穿上以後,將自己的晚禮服扔進袋子,腳步虛浮地回了別墅,她的手機早已經被方雲鶴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