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銘跑的飛快,林暮安穿著家居拖鞋,一直在後麵追。

“銘銘……”

拐了一個彎,眼看著就要追上薄銘,她卻突然被人攔住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擋在她麵前,不讓她再往前走。

“你們是誰,讓開!”

林暮安大聲嗬斥了一句,薄銘聽見她的聲音又往回跑,路邊停著的車,車門忽然打開,轉瞬之間,薄銘就被人捂住嘴,強行帶上了車。

“銘銘!讓開!你們給我讓開!”林暮安拚命掙紮,尖叫起來。

穿著西裝的男人捂住了林暮安的嘴,怕她的聲音引來其他人,緊接著車上走下裏一抹許久不見的身影。

陳紹英穿著一身水墨色旗袍,脖子上帶著珍珠項鏈,手上卻帶著金手鐲,風格十分不相襯。

保鏢攙扶著她走下車,來到林暮安跟前,陳紹英臉色陰森,看著林暮安的眼睛裏都是憤恨,還有一些可以隱忍的恨意。

林暮安沒有心思去管她眼神的含義,她隻想讓薄銘安全,她扭動著身子,一直在掙紮,可是一個女人怎樣也敵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

陳紹英站在她麵前,什麼都是沒說,一直陰森森地看著她,最後轉身的時候,才陰沉沉地開口:“把她也帶上。”

西裝男應了一聲:“是,”把林暮安帶上了車。

他們不知道對薄銘幹了什麼,林暮安上去,就看見薄銘閉上了眼,她急的不行,用力全力張開嘴,咬了一口捂住她的手。

挾持林暮安的人吃痛鬆開了手,她質問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敢對薄銘下手,你忘了薄然的下場了嗎?”

聽到薄然的名字,坐在前麵的陳紹英猛地回過頭,抬起手,利落幹脆地甩了她一耳光。

“把她的嘴堵上!”

林暮安的嘴裏被黑色的膠布封住,手也被捆上了。

陳紹英整個人顫抖著,看著林暮安的目光幾乎要碰處火來,要不是薄老太太讓他帶回去審問,她早就將林暮安殺之而後快了,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薄然根本不會進監獄。

陳紹英瞪了林暮安好一會兒,才回過頭,坐直身子,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恨一絲不減。

在她眼裏,林暮安是害他兒子坐牢的罪魁禍首,她恨不能將她抽筋剝皮。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薄家老宅,薄然進去以後,薄家老宅就蕭條了許多,薄老太太早已經在大廳內等候多時。

林暮安被押著進去,到了客廳,西裝男一推,她便跌坐在薄老夫人眼前。

薄銘此時也醒了,在人強行摁住,站在哪裏倔強地瞪著陳紹英。

林暮安看了看這陣勢,周圍都是統一的西裝男人大約有二十來個,凶神惡煞的模樣。

薄老太太看了林暮安一眼,又看看小薄銘,什麼也沒說,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薄老太太不說話,沒有人敢多嘴,大廳裏安靜無比,氣氛有些詭異。

許久,薄老太太揮揮手,西裝男會意上前,將林暮安嘴上的膠布撕了下來。

“銘銘!”膠布一撕下,林暮安就看向薄銘。

薄銘一個不注意,從身後控製住他的人手中掙脫開來,撲向了林暮安。

“媽媽!”薄銘抱住她的腰,躲在了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