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法院之後,林暮安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今天又應該是換藥的時候,薄青城徑直帶林暮安去了醫院。
李醫生仔細看了林暮安的傷,笑了笑。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換藥了,下次再來的時候,就是拆繃帶了。”
林暮安臉上這個時候才出現一點笑容,“是嗎,那就謝謝醫生了。”
見林暮安似乎是心情放鬆了一點,薄青城也放心了。
再回去的路上,薄青城清揚的聲音在林暮安身邊響起。
“還沒有到來的事情就沒有必要擔心,同樣的,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再糾結。”
林暮安的眼神顫動了一下,是啊,薄青城說的有道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了。
沒有發生的事情,她也不用杞人憂天。
見林暮安的臉上漸漸出現了雲開見月明的神色,薄青城繼續說。
“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也不是全都是無用的,現在索菲婭夫人不是已經被我們繩之以法了嗎?”
林暮安點點頭,“我知道你說有道理,我隻是在想,我們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主動權。”
薄青城輕笑一聲,“我們怎麼沒有主動權,你看索菲婭夫人不就知道了,還不是我們讓她自己主動將事情說出來的。”
林暮安想想也是,這件事還是她和薄青城一起策劃的。
有了這一次的成功,她相信之後也會好的。
不過既然提到了索菲婭夫人,林暮安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對了,今天索菲婭夫人已經定罪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去一次民政局了。”
薄青城不滿了看了林暮安一眼,“你是不是怕被人不知道是我們設計了索菲婭夫人啊,現在索菲婭夫人剛剛定罪,你就要和我離婚,是不是太功利了一點?”
林暮安一想,薄青城說的有道理啊,要是索菲婭夫人前腳定罪,她和薄青城後腳就去民政局離婚了,實在是太顯眼了。
反正就算是再過個十天半月的,林暮安也不著急。
她歎了一口氣,“那好吧,那我們就再過一段時間再離婚。”
薄青城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司機能透過後視鏡看看薄青城冰冷的臉色,但是林暮安好像是一點都沒有發現似的。
緊接著,司機就看見薄青城將中間的擋板放了下來。
後麵的畫麵,司機看不見了,但隔著擋板也還是能感受到車裏的氣溫很低。
看見擋板被忽然間放下來,林暮安還有些不解。
“怎麼了,你怎麼忽然把擋板放下來了?”
薄青城沒有回答林暮安的問題,反而說:“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林暮安不知道薄青城這忽然間是怎麼了,她挺了挺脖子,硬著嘴說:“反正我們之間,也是合約婚姻,早晚不是都要離婚的。”
她沒有看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薄青城的臉色沉的可怕。
而林暮安還渾然不知,繼續說著:“我現在隻是提前問了一遍,能……”
下麵的話她還沒有說完,就被薄青城吃進了嘴裏。
身邊忽然圍繞著散不開的薄青城的氣息,林暮安睜大了眼睛。
但是唇瓣上的溫熱,都在提醒她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