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鄴走近,怒視著她,“上官淺,別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上官淺朝後退了退,隻當是有狗在吠。這粗糲的嗓音還不如淅瀝的雨聲呢,真是招人厭煩。
忽然想起前幾日的事,蕭承鄴克製住了怒火,輕笑道,“上官淺,那日在城門口被人圍觀的滋味,如何?”
這句話讓上官淺皺了眉頭。
蕭承鄴這小人得誌的神情加上他的語氣,讓上官淺斷定,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幹係。之前別人都拿這件事來嘲笑她,而蕭承鄴卻問她感受如何。本就懷疑上官婉瑜,這加上這兩人的關係,上官淺心裏已經有了八分的清明。
乘其不備,上官淺湊過去,用銀針紮進了蕭承鄴手臂上的穴位。
這滂沱大雨之下,就連侍衛都看不清她的手法。
蕭承鄴的手頓時沒了力氣,上官淺靠近,將他的手擺到了自己的背後。
鳳棲宮的門口站著一排的侍衛和宮女,從他們的角度看過來,仿佛是蕭承鄴摟著上官淺。
在蕭承鄴瞪大了雙眼,欲開口之時,上官淺忽然大聲哭訴道,“四殿下,我已然嫁給了九皇子,不論如何,這都是皇上的旨意,請殿下放尊重些。”
她聲如洪鍾,不卑不亢,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全都聽到了。
就在蕭承鄴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上官淺忽然輕抬小腿,抵住了他的下身。
重要的部位被挾持住,蕭承鄴的臉早就漲成了豬肝色。
一雙眼仿佛要噴火一般,他睚眥欲裂,咬牙切齒的說道,“上官淺,你大膽!”
上官淺仰頭輕笑,這一笑,讓蕭承鄴的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這女人居然美的不可方物。
但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她的蛇蠍心腸。
用力的抵住那個部位,上官淺壓低了音量,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四殿下,隻要我稍稍用力,那殿下的千萬子孫,就毀於一旦了。”
不知廉恥,下流至極,這哪裏是一個女子能做出的事情。
蕭承鄴氣急敗壞,又不敢去賭,若真的被廢了,他真的成了太子,又有什麼用。
在旁人看來,這個畫麵,分明就是四皇子在調戲上官淺。
上官淺的一雙手垂在身側,而蕭承鄴的手卻在她的背上。這好歹是在宮裏,這四殿下也太不顧禮數了。
雖然這是在鳳棲宮,大多都是熙妃娘娘的人,可也免不了將這事傳出去。
蕭承鄴這才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多麼的可怕。
此時,遠處的蕭天夜在侍衛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的銀色的麵具顯得尤為紮眼,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說道,“皇兄,今日多有得罪,我這皇妃不知禮數,如有衝撞了皇兄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一回到府上,就聽說了上官淺被熙妃傳召進宮,蕭天夜趕來救場,就看到了這一幕,看來,他得這位皇妃,似乎不需要別人幫忙,什麼時候都能遊刃有餘。
見蕭天夜來,上官淺往後退了退,一改剛才的意氣風發,臉上居然掛著淡淡的驚恐。
“殿下,淺兒自知有錯,不該得罪四殿下。”
蕭承鄴都驚呆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但剛才所有的侍衛和宮女都看到了,他百口莫辯。
這一局,他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