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黑奎一臉複雜,“皇妃問,您有沒有爭奪皇位的資格,就好像她認定您,已經沒有了爭奪皇位的資格。”
“嗯?”
蕭天夜原本不感興趣,聽到這個放下書本:“繼續。”
“得知了您擁有爭奪皇位的資格,皇妃似乎很詫異,但也沒有多問,說起自己去南家,是想要看看南家有沒有一些舊人念著南家嫡係,悄悄幫她得到嫁妝單子。”
黑奎看了一眼殿下,見殿下麵色冰冷。
“後來,皇妃提起您想要殺她,黃泰猜測說出南家現在是四皇子的人,皇妃便讓人去盯著四皇子,同時打探皇宮地圖,守衛換班,以及熙妃娘娘宮中的情況。”
黑奎稟告完,眉頭一皺:“殿下,皇妃真的讓屬下看不清楚。她這是因為知道您派人盯著她,所以故意用這種方法,來混淆殿下她不是四皇子的人嗎?”
蕭天夜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咚咚咚的輕聲,因為力道一模一樣,聲音也一模一樣。
不變的音色,猶如蕭天夜深邃晦暗不可測的心。
忽然,蕭天夜手一頓:“皇妃要的是嫁妝單子在何處,查清楚嫁妝單子在哪裏,把消息遞給黃泰。”
“是,殿下。”黑奎恭敬領命。
……
辰時。
九皇子府除了守夜之人,該洗漱的洗漱,該躺下的躺下,所有人都快要睡了,這個時候,許風再度敲響九皇子府的大門,手捧一個箱子熟門熟路的來到雲傾苑。
上官淺看著箱子裏的珠寶黃金銀票,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許風。
許風額頭沁出一層冷汗,身體下意識繃直,隻覺得這位曾經軟弱可欺的大小姐,如今身上的氣勢,強大的叫人心驚。
“大小姐,老爺的病,拖不得。”許風硬著頭皮說道。
上官淺拿出一個瓶子,看著雙手來接的許風,唇邊笑容涼涼:“今日我去官府想要尋我母親的嫁妝單子,卻發現我母親的家裝單子被四皇子拿走了,嘖嘖,上官婉瑜也是真孝順,畢竟爹死了以後,所有財產就都是她的了。對了,許管家,我爹在外麵沒有私生子吧?這若是有,可要小心了,當然我爹也要小心一二,不然一碗斷子查下去,上官家可就徹底無人傳宗接代了。”
許風眸光一凜。
這話是在挑撥離間,可偏偏這樣一番話,他回去之後,不可能不對上官雄說。
“天色不早了,許管家回吧。”上官淺聲音淡淡目送許風離開。
雲素兒檢查了一下箱子力道東西,扁扁嘴:“小姐,這次送來的東西,一點都不值錢,根本比不上第一次。”
“自然比不得,我如今沒有了嫁妝單子,上官婉瑜還有一個四皇子,上官雄隻怕被上官婉瑜哄著靠了四皇子的邊,等著人給他解毒。”
現在不過是拖著她,能送來一些東西就算不錯了。
上官淺心知肚明,上官雄勢利,不可能放過她娘的嫁妝,而她娘當年出嫁是南家嫡係與南家旁係決裂,可以說帶著整個南家的一切做嫁妝,那可是一筆龐大的近乎天文數字一樣的存在。
這筆嫁妝多的足以令人眼紅,四皇子隻怕也是。
“好了,這次可以徹底睡了。”上官淺揮了揮手,讓大家都去休息,自己起身回了房間。
背對著眾人的時候,她眼神冷冷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