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的土地十分柔軟,因為被厚厚的樹葉所遮擋,留不下腳印,所以上官淺根本就看不到有沒有人經過這裏。
正毫無頭緒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聲動物的嘶吼聲。
她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心裏不由驚歎,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猛獸,恐怕不好對付。
為了避免自己的處境雪上加霜,她小心翼翼的穿行在森林之中。朝著聲音的方向,緩緩前進。
四周安靜的像被按了靜音鍵一樣,上官淺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始終沒有發現一絲蹤跡,她甚至覺得,蕭天夜也許根本就沒有進迷霧森林,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這時候,她扶著樹枝的手,摸到了什麼黏.膩的東西,她抬手一瞧,竟然是血。
心,莫名的就慌了。
她抬手一聞,一股濃重的腥臭味竄入鼻尖,她差點沒嘔出來。
“還好,還好不是他的血。”她自言自語了一句。
但獸血出現在這附近,就說明剛才那隻怒吼的猛獸應該也在附近,上官淺躲在樹後,仔細觀察四周。
猛獸不會無緣無故流血,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要麼是猛獸之間的戰鬥,要麼就是有人在跟猛獸戰鬥,所以無論如何,上官淺都必須找到猛獸一探究竟。
她根據血液飛濺的形態,她基本上判斷到這隻猛獸逃跑的方向,疾步跟上。
直到一條河邊,斷斷續續的血滴,戛然而止。
上官淺四周掃了一眼,看樣子這猛獸是跑到河對岸去了,她正準備蹚水過河,突然被人一把拉回來。
“淺淺,危險!”
上官淺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原地,任由蕭天夜將她拉走,躲進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山洞。
“淺淺,你怎麼了?”見上官淺一點反應也沒有,蕭天夜著急晃了晃她。
上官淺這才回過神來,一頭撞進蕭天夜懷裏,緊緊摟住他的腰,急促的呼吸著。
“我以為你死了,蕭天夜,我以為你被這毒瘴毒死了,被這野獸咬死了,我以為我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
蕭天夜不禁失笑:“淺淺,你就不能想著我點好嗎?”
上官淺藏了一路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
“我為什麼要想你好,我本來就不想嫁人,我一個人抱著富可敵國的財富,自在瀟灑的活不好嗎?……”
上官淺說著說著,忽然一道陰影落下。
蕭天夜的唇將上官淺的話,全都堵在了心口。
上官淺的身子僵住,卻沒有推拒,摟著蕭天夜的手緊了緊,看著眼前銀麵男子,閉上眼睛,感受著蕭天夜的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淺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身子軟的像爛泥一般,隻能依附在蕭天夜的身上。
蕭天夜的唇終於離開上官淺,可雙手卻依然緊緊的將上官淺擁在懷中,仿佛隻要一鬆手,上官淺便會溜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