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官淺的禮物,將整個宴會推向了高潮,直到朝臣家眷們都離開,大皇子夫婦臉上的笑意都沒有落下半分。
蕭丙良稱還有事情要和蕭天夜商量,上官淺知道必定是虎符之事,她便在大廳裏坐著等,大皇子妃也陪同著。
“九弟妹,謝謝你。”大皇子妃大概是因為今天高興的緣故,折騰了一晚上還精神抖擻。
上官淺看得出,大皇子妃是真心道謝。
有時候她都有些質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多疑,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怎麼看也不像是心機深沉,攻於設計之人。
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又讓她不得不懷疑大皇子。
上官淺笑著搖搖頭道:“您都喊我九弟妹了,還如此客氣。”
大皇子妃淡淡的笑著道:“我病了這些年,身子日漸虛弱,不能為丙良開枝散葉也就罷了,就連伺候他,起身等他回家都做不到,有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早日死了,丙良倒是解脫了。”大皇子妃嘴角雖掛著笑意,眉眼間卻滿是愁容。
上官淺眉頭微動:“大皇嫂,我還略懂些醫術,能否讓我替你搭個脈?”
大皇子妃眼睛一亮又瞬間黯淡下來:“這些年,無論是太醫還是各方名醫,丙良都替我尋過,藥一幅一幅的吃下去,身子就是不見好。”
很顯然,她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徹底放棄了。
上官淺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走到大皇子妃身旁坐下,替她搭起脈來,大皇子妃的唇動了動,終究沒有拒絕。
若是有一絲絲的機會,她何嚐不想好好活。
上官淺一搭上大皇子妃的脈象,便知道大皇子妃所言非虛,她確實是傷了底子,加上娘胎裏帶出來的弱症,所以身體不易恢複,甚至隨著年歲的增長,會越來越弱。
忽然,脈搏異常的跳動了幾下,上官淺眉頭一皺,本準備收回來的手再次緊緊扣住她的脈搏。
大皇子妃似乎也察覺到異常,還以為是自己的病情又惡化了,擔憂的問道:“九弟妹,可是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好?”
上官淺沒有說話,片刻後才鬆開手,但眉頭卻沒有鬆開。
見大皇子妃一直看著她,她才笑笑道:“不是,大皇嫂別多心,我本為醫者,自然對病症會喜歡多鑽研些,你不要擔心。我相信大皇子給您找的都是好大夫,必定能將您的身體調理好的。”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大皇子妃早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心裏倒也沒有多少波瀾,她自己的身體如何她自己心中有數。
如今能有一把自動輪椅,讓自己起碼能行動自如,她已經十分高興和感激上官淺了。
說話間,蕭天夜和蕭丙良從書房走了出來,見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蕭丙良也十分開心,便開口道:“九弟妹,你大皇嫂孤身一人在京城,也沒有什麼朋友,難得與你投緣,若是九弟妹有時間,可多來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