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不怪您，底下又沒有路標或者參照物什麼的。”江寧原本也隻是看一個大概。
那已經足夠了，老頭潛入的位置離開那片海子很遠，少說有兩公裏。
“你看得出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嗎？”江寧轉頭問解小妹，這一次他是隨口一問，並沒想過會有什麼答案。
“看不出。”解小妹皺緊了眉頭，如果說之前不清楚問題在哪裏？她什麼都看不出來，這還情有可原，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底下有一條裂縫，眼睛一直盯著裂縫所在的位置，仍舊一無所獲，那就不簡單了。
“你幫我盯著點。”江寧說完話，隨手放出了一隻幻蝶。
幻蝶這東西可以虛實變幻，和薑爺的投影差不多，兔子之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沒用這玩意兒，是因為他並沒有辦法通過幻蝶看到東西。
此刻就不同了，他純粹就是那幻蝶當做投石問路用的那顆石子。
下一瞬間，幻蝶消失在了泥土之中。
“這玩意兒的速度可真夠慢的。”兔子嘀咕了一聲，他以前沒試過讓幻蝶鑽地，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沒想到還真可以，隻是速度慢到極點。
“已經蠻好了，你根本就是強蝶所難嘛！”解小妹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地麵，嘴裏卻在念叨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寧突然眼睛一亮，他感覺到自己和幻蝶之間的連係被切斷了。
那是一種瞬間的切斷，沒有任何掙紮，也沒有什麼由強到弱的過程。
“沒了，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會沒了的。”解小妹抬起頭來。
“現在怎麼辦？”薑爺問道。
“沿河而下唄，既然線索就是裂縫，裂縫最後又是消失在地下河，而地下河和地麵上的那條河是同一方向，咱們就順著這個方向過去不就行了？”江寧隨口說道，他肯定不能說這是烏龍，是自己搞錯了，是探針的靈敏度不夠……
反正先糊弄過去再說，頂多到時候沒了線索，再轉回頭來另外尋找。
“你打算怎麼找？這條河可長著呢！你忘了？它的名字叫黃河！”薑爺嘀咕了一聲。
老頭隻是發感歎。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江寧頓時一激靈，與此同時，解小妹和柳豔紫全都瞪大了眼睛。
“咱們忘了這茬。”解小妹一拍腦袋。
別忘了，她是正義神獸，自古以來就屬於受到崇拜的圖騰，對於信仰願力的認知遠比其他的妖怪更深。
老外提到中國，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五星紅旗，中國紅，熊貓，基本上就這三樣。
但是中國人自己提到中國，說得最多的是什麼？
華夏，曆史源遠流長，長城，然後就輪到黃河了……
中華文明的源頭就在黃河流域。
尼羅河、兩河、恒河和黃河並稱為四大文明搖籃啊！
說到凝聚信仰願力，什麼泰山，什麼華山，能和黃河比嗎？
“難道整條黃河都是？這要怎麼找？”江寧頓時頭大了。
“這怎麼可能嘛！別忘了，黃河中下遊曾經改道過無數次。”柳豔紫看著兔子，那眼神很明顯是在質疑這家夥的地理是否及格？……也可能是曆史不及格。
“那麼就舍棄中下遊。”江寧本來就不怎麼敢跑到那邊去調查。
黃河中下遊就是河南、河北、山東、山西這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如果僅僅隻是過路，倒是用不著擔心，但是他仍舊不敢在那裏停留。
“我覺得……就在青海這片足夠了，出了青海，那可就都是別家的勢力範圍了，要麼是佛門，要麼是回回，前者還好說，魔門至少還能夠暗中插一腳，後者就根本不可能了。”薑爺在一旁說道。
“隻是青海嗎？”江寧看著地圖。
黃河在青海這片是來回拐彎，走了一個S形，圈了好大一塊區域，另外隔著不遠還有一座青海湖呢！
兩邊雖然不連著，但是萬一暗中有連接呢？
這可就不是什麼半徑七十公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