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西部職業正其身
上部
繁花滿地
本故事純屬虛構
CL
1視見金融中心
一份感情要有怎樣的銘心,才能耐過浮生相守的困倦。為了打下那固若金湯的感情基礎,他們接受外力的考驗。為了讓曾經的故事有著堅如磐石的感情他們彼此考驗著彼此,這一切都為了日後浮生相處的淡然。若有幸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們相視默笑,他們之間的故事隻有他們自己懂。若不幸結果是心存芥蒂,就讓人不免想起納蘭性德的詞筏注:“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與意中人相處,如果日後產生了怨恨。沒有了剛相識的美好,那還不如停留在初次見麵時為好”
“喂,喂,你是?”
“喂,你是哪個?怎麼不說話?”習正言對著隻顯示一串號碼沒有顯示名字的手機說,正準備把翻蓋手機合上時。裏麵傳出了句:“不知道我是誰嗎?”說此話的人好像在說我跟你打電話,就是我不吱聲,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而不管我是不是用新號碼跟你打電話。
習正言懷著謹慎小心的口氣輕聲說:“我還真沒聽出來你是誰?”生怕因自己沒聽出來她是誰而傷了對方的心。更擔心別人會因此而說他薄情一樣。在一旁的潘躍聽到是女生的聲音就小聲的對習正言說:“你就說不是美女,就是美女人”習正言沒有理他。
“還沒聽出來嗎?”電話裏傳出清淡的聲音
“噢,我知道你是誰了”習正言隱約的已經猜測到是誰了。頓時喜笑顏開,眉飛色舞。 “真的是你嗎湯柳溪?”
“你以為是誰呢?”湯柳溪說。
習正言馬上把正在遠行的數控車床按了暫停。對著潘躍指了指機器,示意他來開。嘴上加大聲音的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你以前的倆個手機號都打不通了。”邊說邊往門外走,還沒等湯柳溪回話。他又接著說:“你一搞跟我玩失蹤,半年聯係不到你的人。換了手機號也不說一聲,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你現在在那啊?過得怎麼樣?好不好?”問她在那,是因為那時的手機還沒有顯示來電省份的功能。
湯柳溪也懶得回答他問的那麼多的問題,隻說了一句:“我現在在雲南。”
“你怎麼跑到雲南去了?什麼時候去的?”
“一過完年就來了,我姐,姐夫在這裏。”
“哦,你在那裏做什麼啊?”
“我姐,姐夫在這裏做邊貿,我過來幫下忙;也沒做什麼。”湯柳溪拿著電話稿,眼睛看著那本子說。其實那本子上一個字也沒有。沒等習正言回話,湯柳溪接著說:“你什麼時候又去深圳了?不是在牛飲料做得挺好的嗎?在深圳做什麼?”
“我表哥叫我過來跟他合夥買了一台機器。就是一開始我做的那一行,數控車床。我也才剛過來三個月。”習正言此時站在樓頂說。
湯柳溪“哦”了一聲。然後說:“在那怎麼樣呢?”
習正言說:“機器才剛到半個月,機器一共八萬。買機的錢我和我表哥一人出一半,賺的錢也平分。他接單,我在車間做事。我把我在牛飲料的倆個同事也叫過來幫忙做事了。”習正言一說完想到以前湯柳溪跟他打電話都是說倆句,他掛了跟她打過去的。所以立馬接著說:“掛了,我跟你打過去。我們好久都沒說話了,我們好好聊一聊。”
“算了,下次吧。我姐叫我有事了。”
“有什麼事?”習正言沒聊夠了,還等湯柳溪回話。卻聽到“嘟嘟。。。。。。。”的聲音。本想回撥過去,可一想要是她姐叫她真有什麼事,那又讓她不高興了,所以也就算了。
回到車間潘躍笑著對習正言說“:言哥,哪個美女跟你打電話?把你高興得這樣。是女朋友還是**?”
“別瞎扯,是我同學好不好。不是女朋友,更不是那什麼的。你今晚把機看好,現在已經十點了。我回去睡覺了,產品又是有什麼問題;你打電話,我就來。”
“還早,才十點。你每天不是轉鍾才回去的。在這裏陪我說說話。”潘躍一臉笑,用手拉著習正言說。
“你又不是女的,有什麼好聊的;我走了。”習正言甩開潘躍的手邊走邊說。
從三樓的車間下來,便是一個下坡。右拐。經過一條擺滿地攤的通道,再繞過一個超市。就到住的地方了。整段路程不到十分鍾,卻應有盡有。用四輪貨車擺的水果攤,賣米粉的小吃攤,掛滿紅色彩燈的發廊;以及用布簾遮住大門的成人用品店等等。一路排開。人數最密集的地方是超市門口,男女老少或站著或坐著的在那看電視。電視是超市老板擺在門口的,以此招覽生意。因為這些打工的不管是在廠裏宿舍住還是自己租的房子住,大多都沒有電視機。
四周的房子都很高,全是新做的電梯房。橫七豎八的立在路麵上,沒有一點規劃。也許深圳郊區的房子都是這樣的吧!外麵看起來很大,很華麗。可裏麵卻都很小,很陰暗。十幾層高全是單間,一窒一廳的房子。樓與樓之間相隔很近。用潘躍的話說,就是一伸手可以把對麵女孩曬在窗戶上的胸罩和內褲給收進來。但租金卻不便宜。習正言進了房間和在上白班正在玩電腦的劉振剛打了聲招呼就去洗澡了。洗完澡一躺床上就睡著了,沒有去想車間的事;也沒有去想湯柳溪,也許是太累了吧。
習正言的表哥叫王守財,是個五金加工廠老板。就是深圳特有的那種。自己買一倆台機器,租個房子一放,接單做事賺錢。要是租的房子是當地村領導的,什麼營業牌照也不用辦。說不好聽點就是黑作坊。深圳的大街小巷遍地都是這樣的工廠。王守財是做自動車床產品的,有五台機子;但他有數控車床的訂單給別人做。本是習正言的好友阿耀約他一起買台數控車床。王守財說:“你和別人合夥,還不如和我合夥;我也正想擴大業務。”習正言的母親說去與朋友合夥不靠譜,與親戚一做要靠得住一些。也就這樣習正言就到王守財這裏了。
王守財把習正言叫到辦公室,說倆個人聊聊。他問習正言買的東西記賬了沒有。說現在做的訂單,單價一點也不高。沒什麼錢賺真怕虧了,自已虧了不要緊,但又是把習正言帶虧了那就不好。習正言當即表示虧了絕對不怪他。王守財說以前自己買東西從沒有記賬的習慣。現在倆個人合夥,什麼都要記賬。這樣真麻煩,因為以前搞習慣了,所以他很多都沒有記。習正言說沒記賬那怎麼搞。王守財也不說這,卻說一台機器不夠,還要買一台機器。要不他自己退出算了,數控車床的業務全給習正言一個人做。 習正言說他家就隻這四萬塊錢,一台機子的錢都隻一半。沒錢去買另一台機子了。王守財說:“我借給你,你敢不敢做。”習正言馬上高興的說:“當然敢,我做。”
從辦公室出來,潘躍問習正言他表哥叫他去聊什麼。習正言就把剛才的談話大概說了一下。潘躍馬上說:“言哥,你這表哥說的話看起來不對勁。他是不是有什麼歪心思,你自己注意點。”習正言說:“不會吧,來之前他都打電話和我家人說好了的。”
習正言一心把王守財的話信已為真。當湯柳溪打電話來時。他對湯柳溪說自己有可能還要買一台機器,要是真買了。那在過年之前一定要讓她過來看一看。並問她有沒有五千塊錢借自己買機,湯柳溪說隻要他買肯定借給他。
可沒過倆天,王守財就像習正言攤牌了。說他還年輕,沒有人一下子就做老板的。可先跟他一起做幾年再當老板也不遲。“現在隻能這樣,你的四萬塊錢放在我這裏投資。我開你五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你什麼時候不在我這裏做了,那四萬塊錢還是給你,錢寫一張借條給你。”並說他第二台機的訂金已經付了,機器下個月就到。
習正言沒辦法隻有打電話回去跟家人說。他母親打電話問王守財開始不是這麼說的,現在怎麼變卦了。王守財說習正言的技術不過關,已經讓習正言的朋友阿耀介紹了一個大師父來調機了。利潤本就不高,所以隻能這樣了。習正言和家人考慮在2010年五千塊錢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高工資了,在沒別的辦法下也就隻能這樣了。
潘躍和劉振剛本是應習正言說自己投資開廠,要他們過來幫忙的。可現在搞到連他自已都成打工的了。劉振剛第二天就不去上班了,對習正言說:“我回去和我老爸一起貼地板磚,一百二十塊錢一天。我還為這九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跟他打工,他想不想啦。像他這種利用人,什麼一搞順了;就一腳把你踢開的人。什麼東西,想了我都氣。”
劉振剛和潘躍雖然都說不怪習正言,但習正言一想是自己讓他們急辭工跑到這裏來的。心裏總感覺欠他們一點什麼。在去吃夜宵的路上,他們倆個有說有笑,看習正言一人不語。劉振剛一把搭在習正言的肩膀上說:“言哥,幹嘛不高興。是不是明天我要坐火車回去了。一想再見不到我了,所以傷心是吧。你自己想開點唄,不要想我了。要是實在想不開,舍不得我;想哭就哭出來吧。”習正言一聽就逗笑了說:“那不止是想不開想哭,簡直是心碎想死。”潘躍用手搭在習正言另一邊的肩膀上說:“你們倆個搞基是吧,我支持你們倆個。”習正言笑著說:“你們倆個搞唄,我支持你們。”劉振剛一臉嚴肅的說:“我決定了,三個人一起搞吧。”習正言和潘躍一聽掙開劉振剛搭在肩上的手邊跑邊笑說:“還是你一個人搞吧。”
習正言嚐了一口螃蟹,雞尾蝦和米一起煮的砂鍋粥說:“嗯,味道還不錯。第一次見到還有這種搞法。老家沒有,要是把這引到老家開一個這樣的店應該肯定賺錢。”潘躍笑著說:“你是見到什麼就想做什麼。前倆天和你一起吃蒸腸粉,你說家裏沒有;要是引到家做肯定賺錢。現在又想做砂鍋粥。”劉振剛說:“你們要說引什麼到家裏去做,你們倆個就沒我想的項目賺錢了。”習正言問他是什麼?劉振剛說:“把這邊做小姐的那一套ISO流程,莞式服務引到老家去做。那絕對才百分百賺錢。”習正言還沒聽懂,問他說的什麼。潘躍大笑著說:“今晚讓劉兄帶你去風流一下,你就知道是什麼了。”習正言這才明白說的是坐台小姐。劉振剛也笑著說:“去不去啦?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嫖娼。”習正言用眼斜瞟了劉振剛一眼,沒吱聲。他在心裏想“理都懶得理你們。”習正言知道劉振剛一到深圳那天就跑到樓下不遠處的那發廊去了。
潘躍帶笑說:“言哥還在堅守他的處男之身唄。他要把他第一次留給他老婆,你不要壞了別人的理想。他現在頂多隻會打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