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蓮端上了他們點的菜,魏海洋便招呼姑娘們開吃了。
忽然,飯店的門簾子一響,一個一臉戾氣的年輕人闖了進來。老板看見他就板著臉喝問:“你又來幹什麼,趕緊出去!”
王勝春認出來了,他就是青蓮的丈夫。
青蓮丈夫毫不客氣的朝老板說:“我來找青蓮,你忙你的去。”
老板氣勢洶洶的說:“她上著班呢,沒空見你,你趕緊走。”
青蓮丈夫一推他說:“你少廢話,給我一邊去。”
但老板又高又壯,他本人雖然個子高,但瘦呀,所以他推那一下子老板巋然不動,倒把他自己給彈的倒退一步。
他惱羞成怒的吼:“三胖子,你別忘了我還是你表舅,行不行我捶你!”
那胖子也怒了:“你還有臉說你是當舅的,年紀輕輕的不幹活,吃喝嫖賭的,沒錢了來找媳婦要,你一個大男人你要臉不要……”
“你敢罵老子,老子今天就教訓你個混小子!”他抓起酒瓶就要砸。
吃飯的客人都驚愕的朝他們看去。
“住手!”青蓮從後廚閃了出來。
一個女人也跟著出來了,惡狠狠的朝青蓮丈夫吼:“你敢再撒野,我找派出所人來抓走你!”
看來她是老板娘。
青蓮丈夫一副不屑於搭理女人的姿態,直接無視她,朝青蓮耀武揚威的說:“我打牌輸了,給我點本錢,翻了本還你。”
“妗子,別給她!”老板娘摁住青蓮的手。
青蓮搖搖頭,掏出兜裏的錢遞給他,麵無表情的說:“給你,快走吧。”
說罷閃身進了廚房,王勝春看出,她眼裏噙著淚,估計是羞恥跟無助的淚。
後廚,那老板娘恨鐵不成鋼的朝青蓮嘟囔:“表妗子,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好性了,太慣著他了,他一個大男人成天遊手好閑罷了,還整天吃喝嫖賭的,你不跟他鬧還順著他,這日子有法過嗎……”
青蓮麵無表情的說:“認命吧。”
王勝春心裏疼了一下:她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她就是經常跟自己說這三個字。
她頓時覺得飯菜無味了,魏海洋親切的招呼她吃,紅燕還給她夾菜催她吃,她木木的嚼著飯菜,心裏亂糟糟的。
回到家裏,她沒午休一會,徑直去了養雞場。
平時,她不忙就過來幫忙喂喂雞什麼的,估計也有向秋娥宣示主權的意思吧。秋娥一看見她臉就陰,剛開始還裝,後來就不裝了,看見她就冷著臉,但等魏豐年過來忙換上那副純真無暇的笑臉,還對王勝春“大姐大姐”的叫。
王勝春推開大門進去,這時候剛吃過午飯,是午休時間,雞場不見人,隻有雞舍咕咕唧唧的雞叫聲。
她先去雞舍看看雞,雞已經快長成個頭了,個個吃的肥肥壯壯,看來魏豐年的科學養殖很靠譜。
她兩個雞舍都查看一番,發現一切正常就來屋裏找魏豐年,她也不知道上午遇到青蓮的事該不該跟他說,她心裏就是憋得慌,想跟他說。
她還沒進他的房間,就見秋娥從他房間輕悄悄出來了,劈麵看見她驚的差點跌倒。然後慌慌的跟她解釋:“我……我找豐年哥說點事,他睡著了我就出來了。”
說罷倉皇跑掉。
王勝春心裏泛起一股醋意,不過想想她是雞場的工人,要是真的有事找他呢?算了,反正魏豐年不稀罕她,再說還有東子這個大燈泡呢,她還能脫了衣服躺他床上去。
王勝春就把她拋到腦後了,小心掀開他的窗紗門鑽了進去。
屋裏,魏豐年跟東子都各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熟了。東子瘦弱的小身子在床上蜷縮在一起,睡覺都一副膽怯的姿態。
魏豐年仰麵躺在床上,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是一條短褲,兩手壓在後脖頸兩臂的肌肉隆起,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睡姿都那麼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