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又摒神靜氣的等他的答案。
白玉傑咽下嘴裏的雞肉,說:“因為我連著說好吃,大夥會以為我是虛偽,所以我才憋住不誇好吃了。”
“哈哈哈……”大爺爺第一個笑起來。
他說:“小夥子你吃個飯還用上兵法了呀,你盡管誇好吃吧,我們不會懷疑你是虛偽,因為我知道我們今天的飯菜絕對是美味。”
“對對對,今天的菜都是我們用心做了招待你這位城裏貴客的,用心做好菜嘛。”王勝春含笑舉起酒杯。
大爺爺跟著說:“看看看,光顧吃了,還沒敬客人酒呢,喝酒喝酒。”
白玉傑雙手托杯跟王勝春全家人示意一圈,然後喝了一口酒,忽然他兩眼一亮,又品了一口看向王勝春,小心的問:“這是什麼酒?哪裏買的?”
王勝春看看魏豐年,驕傲的說:“我婆婆做的,小米酒。”
白玉傑掃了魏豐年一眼,嘀咕:“哦,自己做的,這麼好喝……”
一聽他說好喝,王勝春就得意的說:“對呀,我婆婆做酒是一絕,她做的酒誰喝了都讚不絕口……”
“就是做了自己喝,你不該拿出來待貴客的。”魏豐年淡淡的打斷王勝春的話。
大夥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王勝春卻立馬閉嘴暗暗做了個鬼臉,嗬嗬笑笑說:“酒就是自己做了喝的,待客是寒磣了點,白先生見笑了。”
白玉傑很聰明的再不提酒了,很自然的把話題轉到了別處,飯桌上有說有笑的氣氛越來越融洽,毫無陌生人在的陌生氣氛,好像他跟這個家裏的人很熟絡似的。
王勝春暗地裏稱讚:到底是搞外交的,掌控場麵的能力不一般呐。
忽然,一直未開口的魏豐年端起酒杯起身,禮貌的跟白玉傑說:“白先生,你初次來到我們家,我表示歡迎,敬你一個酒。”
白玉傑玩味的看他一眼,起身端起酒杯,抿嘴笑著說:“我們都見兩次麵了,這都坐一桌吃飯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跟這個家裏是什麼關係呢。”
魏豐年不卑不亢的說:“我叫魏豐年,是這個家的準女婿,是王勝春的未婚夫。”
白玉傑點點頭,眯眼一笑問:“敢問你除了是王勝春的未婚夫,還有什麼頭銜啊?”
這不是赤果果的挑釁嘛,魏豐年臉色一下子暗了。王勝春起身貼在魏豐年身邊,含笑替他回答:“我未婚夫開了家養雞場,是養雞場廠長。”
白玉傑“哦”了一聲,用吃驚的口吻說:“嗬,還是農民企業家呀,失敬失敬!”
接著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魏豐年的酒杯,一口幹了杯中酒。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話:“其實魏廠長一來我就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魏廠長真敬業。”
草,這嘴也太毒了吧!
全家人都怔住了。
王勝春差點暴走,但他是客人,而且她撞他車的事還沒了,可不能得罪他。她剛想委婉的回懟他一句,身邊的魏豐年呼吸平穩,語氣淡定:“謝謝白先生誇獎,小本生意,不敬業哪行,我都是親自剁雞飼料,喂雞,有時候還幫著出糞。不過你能聞出我身上的味就奇怪了,我出門必須洗澡的,也許你聞到的是這盆雞湯的味道吧。”
這句話說的好,成功化解了尷尬,還把尷尬甩給了對方。
白玉傑垂了一下眼臉,露齒一笑說:“魏廠長好樣的,我敬你是條漢子。”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附和著笑了。
魏豐年招呼他坐下說話,然後正色問:“勝春撞上你車的事我知道了,今天麻煩白先生自己修車了,我們很慚愧,請問白先生,我們還該再補你多少錢?”
李大雲緊張的筷子都掉到桌子上了。大爺爺也盯緊白玉傑。
白玉傑嗬嗬笑笑說:“勝春妹妹給的錢還多了呢,我該找回1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