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代銷點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晚上不能沒人。
王勝春一口答應,讓他們放心回老家吧,家裏有他們照看著。白小南就把代銷點鑰匙給了王勝春。
因為晚上王勝春幾個閨女約好了在素藍家喝酒,喝起來就沒譜了,還是魏豐年來素藍家找她了,倆人才一起去二奶奶家。
她一出門才知道變天了,天上陰沉沉的,一顆星星也不見了,而且西北風刮來了,刮的王勝春裸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夜深了,當街乘涼的人早回家睡覺了,街道上闃無一人。當倆人來到二奶奶家的胡同口時,胡同裏也空無一人,隻有冷颼颼的西北風吹著哨子一陣一陣地響。
王勝春跟娘說好了,她睡在二奶奶家裏姑姑的房間,魏豐年睡在前院的代銷點裏,倆人有個照應。魏豐年先送王勝春回屋。
倆人來到院子裏,魏豐年把自行車剛支好,王勝春準備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忽然一陣狂風吹過,“哐當”一聲把魏豐年騎的自行車一下子吹倒了。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分外響亮,把王勝春嚇了一跳,魏豐年也回頭看了一眼自行車。
就在這時,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從他倆眼前飄過,悶悶的落在地上,魏豐年剛抱住王勝春安慰的時候,又一個東西,從天而降,掃著王勝春的鼻尖,“噗通”一聲落在她的腳下,緊接著是一個動物的慘叫聲“喵!”把王勝春嚇得魂飛魄散,把臉緊緊的埋在了魏豐年的懷裏……
魏豐年抱著王勝春沒有衝外麵吼叫,而是靜觀其變。
但是四處寂靜無聲,要不是落在地上那個白色東西,王勝春會以為剛才的一切是錯覺。
她僵僵的縮在魏豐年的懷裏,覺得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好歹魂魄歸位,我才緩緩從他懷裏抬起頭,輕聲問:“沒事嗎?”
魏豐年兩眼一直掃視著院外,聽到她的聲音就溫柔的說:“沒事,有我在能有什麼事,別怕,咱看看剛才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王勝春戰戰兢兢跟著魏豐年蹲下來細看,隻見地上一根粗粗的木棍,木棍下麵是一隻苟延殘喘的白貓,正瞪著驚恐的大眼看著她,旁邊,一灘看不清顏色的液體流了一地,這應該是白貓的血,眼看著這白貓是活不成了。
明顯是那根棍子把貓砸死了。
王勝春差點昏闕過去,還是魏豐年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一個勁的在旁邊安慰她才回過神來。她對著那隻白貓哆哆嗦嗦的念叨:“白貓啊,白貓,可不是我們倆把你打死的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你怎麼就從天而降在我們旁邊了……”
魏豐年見白貓已死,怕嚇壞王勝春,就從院子角落拿了把鐵鍬,鏟起白貓去了院子角落的一棵葡萄樹下埋掉。
他那邊挖坑埋貓的時候,王勝春不敢自己進屋又不敢自己站在院子裏,剛要跑去葡萄架下找他的時候,忽然,一個碩大的東西“咕咚”一聲從東牆上掉了下來,豎立在她的麵前……
老天,你連著嚇了我兩次還不夠,你今天晚上要把我嚇死才算完嗎?不帶這樣的啊。王勝春啞聲叫!
但是,在她驚恐萬分,寒毛直豎的時刻,才看到麵前竟然是一個人,正用一張變形的臉著她,看樣子他也嚇壞了,她倆在相距不到20厘米的距離之間,相互驚恐萬狀地看著對方,呆呆發愣……
“你是……王蒜頭!”王勝春驚魂稍定認出了他。
“撲通”一聲悶響,那人倒在了地上,是被魏豐年一腳撂倒的。
“說,你往我二奶奶家扔死貓幹什麼?是不是試探家裏有沒有人,然後趁機行竊!”魏豐年一腳踏在王蒜頭胸脯上喝問。
王蒜頭被踩得喉嚨發出咯咯聲,吐不出一句整話,隻聽到嗚嚕嗚嚕的聲音。
王勝春拉拉魏豐年,小聲勸他:“別踩死他了,放開他讓他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