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雲越發不好意思了,嘿嘿嘿笑著怎麼也張不了口。
白玉傑跟王勝春說:“你給阿姨示範一下。”
王勝春切著一根蔥,張嘴就喊:“玉傑!”
“哎!”白玉傑長長答應一聲。
“哈哈哈……”李大雲笑的前仰後合。
王勝春也笑了。忽然廚房門口暗了一下,她一抬頭心髒差點漏跳:魏豐年正立在廚房門口。
“魏廠長來了,我說客人來了,你這半個主人一會得來陪。”白玉傑率先開口調笑。
魏豐年隻是怔了一下,隨即微笑說:“失禮了白經理,剛剛化武去喊我,我才知道你來了,不然我早早就去迎接貴客了。”
王化武從他身後閃過來,跟王勝春說:“我看你忙著做菜沒空,就去把豐年喊來了。”
看到白玉傑有模有樣的係著圍裙就驚訝的叫:“白兄弟,你怎麼能做飯呢,你可是貴客,趕快出來出來。”
魏豐年也說:“走走走,咱們去客廳喝茶。”
李大雲忙跟未來女婿說:“嗬嗬,豐年,玉傑非說要給我們做道菜,隻好任由他做了,我這正不好意思呢……”
魏豐年嘴角抿了一下。
白玉傑就說:“阿姨說的對,是我非要給大家露一手,您沒必要不好意思。魏廠長,化武兄,你倆請便吧,我做了這道菜就去喝茶。”
魏豐年不再堅持了,他看了王勝春一眼也走進了廚房,接過她手裏的刀說:“你出去吧,我來做菜。”
白玉傑怔了一下,隨即嗬嗬一笑說:“魏廠長,今天咱倆來個廚藝大比拚?”
王化武一看這陣勢,一步邁到燒火的李大雲身邊,說:“嬸子你出去,我燒火。”
“這……這怎麼行呢?”李大雲目瞪口呆。
這不是三個男人做飯嗎?這不合情理呀。
她竭力反對,還讓白玉傑也別做茄子了,三人趕快去堂屋喝茶去。王勝春卻笑眯眯的拉住娘的手,說:“娘,您真是有福不會享,既然有人做飯那咱就去堂屋喝茶去唄。”
就這樣,李大雲被王勝春拉著出了廚房。
廚房裏,就剩下了三個男人。
王化武就沒進過廚房,火也不會燒,把鍋底的火燒得跟火山爆發似的,魏豐年則有條不紊的切著黃瓜,好像這個廚房是他的。白玉傑則像是在練內功,他眯著眼,緊抿著嘴唇,看著鍋裏發出的陣陣白煙。
忽然朝王化武說:“茄子蒸好了,撤火!”
燒火正酣的王化武聽了猛一楞,看著鍋底的熊熊烈火不知所措起來:這怎麼撤呀?
魏豐年走過去,用火棍把熊熊燃燒著的劈柴退出來,把它們塞到灶下的灰裏悶著,等會燒的時候再插進去。
王化武這個粗枝大葉的男人看著魏豐年那嫻熟從容的動作,不由誇獎:“豐年你真是樣樣精通呀,男人的活你幹的比誰都好,女人的活你也能幹。”
魏豐年笑:“你這誇獎,我該哭還是該笑呀。”
王化武仰臉哈哈大笑。
白玉傑微笑著說:“你該笑也該哭。化武的意思說你該會的會不該會的也會,就像屬於你的你拿,本不該屬於你的你也拿了,這就有些尷尬了。”
魏豐年起身,淡淡的說:“我沒拿過不該拿的,我拿的都是我該拿的。”
白玉傑說:“也許你拿了你不該拿的你不知道呢。”
魏豐年拿起刀,把黃瓜鏟進小盆裏,冷靜的說:“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頭腦清醒,不屬於我的,我躲得遠遠的,屬於我的,我攥緊了不會讓它丟。”
白玉傑依然笑眯眯的:“那如果你拿手裏的東西自己跑了呢?”
魏豐年眼神冷冽了,“不會,我拿手裏的,絕對不會自己跑。”
白玉傑臉上的笑不見了:“我是說如果,如果她不想被你攥著,跑到別人手裏呢?”
魏豐年對上了白玉傑的目光:“如果她真的想跑,覺得錯投了我的懷抱,那我會放她離開。”
白玉傑優雅的一笑:“我相信你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