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找白玉傑的。”王勝春跟魏豐年對視一眼。
白玉傑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然後兩眼射向遠處,淡淡的說:“你想多了,我不是躲你,我是來這辦正事。”
那時髦女郎鄙夷的瞥一眼這裏,冷哼一聲說:“來這裏辦事?好吧,我不管你辦什麼事,我隻請問,有什麼事比我們相親更重要呢?”
“嘩,她是白玉傑的相親對象呀!這下有好戲看了。”王勝春聳聳肩暗笑。
白玉傑倚在他的車身上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吊兒郎當的說:“相親的事沒說好,我沒同意去。”
“你、白玉傑!”那時髦女郎尖叫一聲。
隨即那柳眉倒豎的模樣又變了,她嘻嘻一笑,靠近他旁邊說:“你就是想讓我生氣唄,我就是不生氣。”
說著還把身子挨近了他。
白玉傑迅速挪身,避開她說:“我們的事情還沒辦完,還得去一個地方,趙露露大小姐你請便吧。”
說罷朝魏豐年三人說:“上車吧,趕快把事情辦好了,我好回公司。”
魏豐年“哦”了一聲,碰碰王勝春跟紅燕,走向白玉傑的車。
那個叫趙露露的女孩冷哼一聲,看著他們上了車,發動了車子。
白玉傑陰著臉,飛快的開著車在縣城的小巷子裏穿行,魏豐年三人也不敢多嘴。
過了一會,王勝春促狹的擠擠眼,開口:“白經理,剛才那個女孩很有魅力呀,又主動追求你,你怎麼不接招呢?”
白玉傑暗暗咬牙,敷衍了一句:“不喜歡好不好。”
王勝春想著他總是調侃他,這回看他麵露尷尬心裏很爽,哪肯輕易放過他,就說:“我覺得剛才那時髦女郎跟白經理很般配哦。”
白玉傑礙於魏豐年在旁邊,隻好忍著說了一句:“你看著般配白搭呀,又不是你相親。”
王勝春聳聳肩不語了。
看著他把車開到了大路上,就問:“你帶我們去哪呀?”
白玉傑說:“送你們回家呀。”
“哦,我懂了。”王勝春笑了笑。
這是逃跑唄。
忽然,坐在副駕駛上的魏豐年提醒白玉傑:“後麵那輛車追來了。”
王勝春回頭一看,果然那輛紅旗跟在後頭。
她笑:“白經理,看來今天你那個追求者是甩不掉了。”
白玉傑冷笑:“有本事跟到底。”
白玉傑低估了他追求者的執著程度,她果然開車一路跟到了王祥寨村頭。
白玉傑下了車,氣急敗壞的跑向她的車,拉開她的車門就吼:“趙露露你有病吧,你跟著我幹什麼,我來我朋友這裏辦事你也跟著呀,那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怎麼辦?”
趙露露不疾不徐的說:“你住哪我就住哪呀!”
白玉傑冷笑一下,過來敲敲他的後座車窗,王勝春搖下玻璃,他好言好語的說:“王勝春姑奶奶,我現在有難,求你一定拔刀相助……”
王勝春不緊不慢的說:“白經理有難我理應出手,可是,這好像是你們的感情糾紛呢,我一個外人插手不合適吧?”
直到白玉傑用快哭了的樣子哀求她,她才徐徐下車,走到趙露露麵前,落落大方的說:“趙小姐,我們跟白經理有業務上的往來,今天請他來是商談要事,您找他有私事麻煩回去說罷。”
那趙露露這才正眼去看王勝春,一看眼裏就露出一絲緊張:因為麵前的女孩一點不像村姑,衣著清新,長相甜美,氣質出眾。
她不由反問:“你是做什麼的,跟白玉傑是什麼關係?”
王勝春淡淡一笑:“我是柳編廠的廠長,姓王,剛才我已經跟趙小姐說了呀,我跟白經理有業務上的往來,我們是生意夥伴。”
那個趙露露嘀咕了一句“還是個廠長”,然後再看王勝春的眼裏有了醋意。她語氣有了敵意,也炫耀起自己的優勢來:“我跟白玉傑還是青梅竹馬呢,我爸爸跟他爸爸是同事,小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大院,如今都分了樓房但離的也不遠,我爸媽跟他爸媽對我們的事都特別滿意,隻是,我們之間還沒捅破窗戶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