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內的氣氛很好。
音樂悠揚,魅光暗影,香衣粉色。阮初夏坐得不自在,視線也是落在窗外。
歐洲人就是開放。談著談著就接吻。
細碎的悶哼聲,夾帶音樂。在她耳邊嗡嗡響。
霍殊看著對麵的女人在神遊,便不自覺的凝視,精巧的五官在暗燈下顯得很是生動。輕輕的蹙眉。輕輕的張嘴。還有臉上每一處細致的表情。他都看得清楚。
漸漸的,阮初夏的臉便和小時候的那張臉重合。
他心底一片柔軟。
“Cheryl小姐,不喝點紅酒嗎?”
“不了。我不喝酒。”阮初夏淡淡的拒絕,霍殊也沒生氣。捏著高腳酒杯,淺淺的晃動著。
清香的酒氣在空氣中彌漫。顏色如玫瑰般豔麗。在男人唇間淺嚐輒止,充滿著著難言的*。霍殊喝了好幾杯才是停下。自顧自的吃牛排。
飯後,阮初夏幫他打車。“霍先生,我已經和司機說好了。會直接送你去下榻的酒店的。”
男人微微眯著迷醉的眼,伸手,不由分說的將她撈進車裏,“我不認路,你送我。”
阮初夏氣悶,不想跟著去,但司機已經開車。
一路上,阮初夏沒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發呆。
等到了地,她還沒說話,男人帶著淡淡酒香味的身子靠過來,扯著她下車,“我喝了酒,你不送我上去?“
阮初夏咬牙,推開他,卻發現男人像是塊牛皮糖一般黏在她身上,甩不掉。
“霍先生,我送你上去,但請你先放開我。我是有夫之婦,你再這樣不自重,我就要報警了。”阮初夏冷冷的說完,將他的手掰開。
霍殊眯眼狹眸看著她,懶懶的收回手指。
阮初夏僵著背脊,送他回房間,看見他推門進去,正準備告辭,男人卻突然的伸手抱住她。
沉沉溫熱的氣息包裹而來,從她全身的毛孔鑽入皮膚,讓她全身僵硬,心更是跟著跳得飛快,阮初夏伸手推開,“你幹什麼!”
“初夏,你別總這樣咄咄逼人……我很想你。”
感受到女人僵硬的動作,霍殊加深了擁抱,趁著酒氣湧上大腦,勇敢的在她耳垂印下一個吻,徐徐說道:“初夏,我錯了,錯得離譜。初夏,對不起……我為我以前做的那些蠢事道歉,真的對不起。”
一瞬間,阮初夏那塵封的傷口,又像是被重新扒開,狠狠*,疼得鮮血直流。
眼眶,紅了,酸了。
心,也疼了。
她怎麼能原諒,往昔的一幕幕,他給她的傷害,還有她的孩子……阮初夏拚命說服自己,自己怎麼能原諒他!
一點一點的,阮初夏將苦澀吞回,手心捏緊。
“霍殊,你又想玩什麼把戲,是覺得我好欺負嗎?還是覺得和前妻偷*,夠刺激?”
阮初夏冷淡的聲線飄落,男人狠狠震了震身子,抱著她的手臂頓時發麻,舌尖也蕩起一抹苦澀。他張唇,想解釋,但看見她冷若冰霜的眉目,他心頭也似被狠狠澆下一盆冰水。
“初夏……”男人輕呢,聲音幹澀且低沉。
阮初夏伸手將他推開,脫離他溫暖的懷抱,讓自己更加的清醒,“霍殊,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