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燈光下的霍殊,幽冷的眸子一直盯著窗戶,那兩道影子一個是阮初夏。另一個是她的丈夫。
是言胥?
忽然的,霍殊心頭湧起一股怒氣。
牙齒。也咬得咯咯響。
該死的阮初夏!
……
第二天一早,阮初夏給布朗先生打電話請假。並委婉的表示自己不再招待霍殊。
布朗先生聳肩,歎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
會議室裏。霍殊掃視一遍沒看見阮初夏的身影。不禁問布朗先生。“Cheryl小姐呢?”
“哦~她有點事請假了。不過今天的內容她不需要參加也沒問題的。”
霍殊悶悶的點頭。一場會議下來,卻心不在焉的。
等結束後,他給阮初夏打電話。卻一直關機。
等了一段時間,仍舊找不到阮初夏。他不耐煩的給蔣洲打電話,“蔣洲。阮初夏在布拉格的資料呢?”
“我剛收集完。立即發給你。”
蔣洲飛快的掛了電話,給霍殊發了一份資料。
阮初夏是兩年前來到布拉格的。之前的一年在聖托裏尼。現任丈夫言胥,育有一女名為阮寶寶。目前正在醫院進行心髒治療。
霍殊從一堆的內容裏,很快就提取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女兒?霍殊生氣的將資料摔在車座上!她真的結婚了?還和別人生了孩子!
男人的眼底噌的窩上一團火。身體四周也散發出淩厲的威嚴和不滿。
他狠狠的踩下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市中心醫院。
阮初夏看著監控室裏,小小一團的寶兒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心疼極了。
眼眶,頓時就*。
“言胥,你不是說寶兒沒事嗎?”
言胥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臂,拍拍她的背,“真的沒事,你別看那些儀器這麼多,這麼可怕,其實隻是用來監控數據的,我已經和戴爾先生確認過了,寶兒狀態非常好。”
聽到言胥的保證,阮初夏的心總算沒那麼難受。
三年前,她心灰意冷的離開。
言胥帶她去了聖托裏尼休養,出了月子他才告訴她,她的孩子還活著,隻是因為早產肺部感染,命懸一線。
當時阮初夏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好不容易寶兒恢複了,卻在檢查中發現寶兒心髒室間隔缺損。三個月前,寶兒做了室間隔缺損的介入治療,非常成功。
阮初夏眼睛濕潤,“那什麼時候能把寶兒接回家?”
“等會檢查結果出來,我們在看看。”
等了半個小時,檢查結束,阮初夏飛快的進去,抱住睡眼惺忪小孩,“寶兒,你怎麼樣?”
寶兒抬頭,和阮初夏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漂亮有神采,她軟糯的小手拉著阮初夏,小聲的說:“媽咪,爹地,我很好。”
被安慰的阮初夏,心中一軟,摸摸她的頭。
“寶兒,爹地抱你回房。”言胥彎腰,輕巧的抱起她,邊哄:“寶兒不但重了還長高了……”
“真的嗎?”寶兒眼睛一亮,高興的驚呼。
因為阮初夏和她說過,隻要重了高了,就很快帶她回家了。
阮初夏跟在後頭,心裏一直不是滋味。
她甚至很後悔,當初有了孩子,她就該默默生下來,為什麼非要去惹霍殊,這樣寶兒至少不會受那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