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一聽,厭惡地別開臉,歎了口氣,心說怎麼說到吃喝玩樂之外話題的時候,兩人總是話不投機?看到明成真的起身去拿紙筆,她在他身後淡淡地道:“投資是硬道理,誰都知道。但上策是你從銀行挖錢出來投資。再不行自己拿自有資金投資。拿著父母的血汗錢投資算什麼好漢。你爸如果家財萬貫倒也罷了,兒子蹭幾萬塊錢不是什麼罪過,問題是你爸現在沒地方住。你算投資賬的時候,有沒有算算自己的良心安不安?算了,我不跟你辯論,各行各道,我拿七萬一千五,你明天打到我工資卡裏。”
明成拿紙出來,聞言急了,“朱麗,今天你情緒不好,我們不討論了,明天再說。什麼良心之類的話,你別說那麼重,我不是沒良心的人。不說了,說了會吵架。”
朱麗一把搶了明成手中的紙,坐到地上,一言不發地起草關於賣車款的使用協議。對於這種協議的草簽,她駕輕就熟,但是今天不知怎的,她的手有點戰抖,不知是因為被要求回避所存的餘悸還在,還是氣憤於明成的拎不清。她寫了幾個字,都不是她平常纖美清麗的筆跡,隻得將紙團了,來到書房打開電腦。
明成見朱麗好像堅決要與他劃清界限的樣子,心中煩躁,站在客廳裏低頭考慮了會兒,心想本來還把朱麗這周領的獎金也考慮在內的,現在看來這筆錢也拿不到了。朱麗真不支持他嗎?她怎麼總聽不進去他的解說?她……不信任他了?以前沒有啊,這種現象從什麼時候開始?從朱麗查看父母的賬本得知他借用了媽很多錢時候開始的吧?朱麗怎麼能因為他一個無心之失否認他呢?現在她話裏話外總是提到這件事,不知道她到底要他怎麼辦。他想了會兒,跟進書房裏,看清楚朱麗在電腦上打的文件之後,非常心痛地問:“朱麗,你考慮清楚沒有,你寫這份協議,究竟是出於理智考慮,還是因為受今天工作不順的影響?你工作中的問題跟我說說,起碼說出來解氣。”
“解氣?我純粹是自己撞上槍口,替人受過。我找你,找你媽,還是找你爸討還公道?”朱麗心說明玉雖然狠,但人家就是報複,她能怎樣?她能找誰算賬去?明成連拿著父母的錢都不肯還呢,還指望他承擔父母虧待明玉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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