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謹慎而高深地打量著顧笙歌：“我當時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其實我真正想要的，隻是淩家的承認，僅此而已。”
“我聽說淩家的家主已經承認你了？”
“算是吧，但他的心裏還是很排斥我，畢竟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錯誤，一場恥辱。”淩風的語氣，格外的凜冽。
顧笙歌心頭一驚。
“學長，淩源的事情真的和你沒關係嗎？”
“笙歌，你懷疑我？”
“不，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淩家是否還有恨意。”她不該懷疑淩沉，可厲南驍說那些話，定不是胡亂說的。
她了解厲南驍，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一個人。
該死的，她既相信厲南驍，又相信淩沉，她都快得人格分裂症了。
“我說了，我對你淩家沒有什麼恨意了，隻是有些不甘心，不過我很快就要做了，這裏的一切都和我不再有任何關係！”
“你要走了？”
淩沉點點頭，道：“對，我要走了，我準備去歐洲工作一段時間，或許我以後會定居在歐洲。笙歌，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我要去帝都，外公想把Summer財團的產業帶回Z國，畢竟這裏才是他的祖國。我得幫外公完成他的心願。”
淩沉的眼底，飛快閃過一道寒光。
笙歌，你已經不願和我說你的事情了嗎？
你明明要為了安迪報仇，怎麼會是為了夏邑航那個精明的老家夥呢？
他笑道：“想不到你現在已經是個手腕果斷、有遠見、有能力的女強人了。恭喜你，笙歌！”
顧笙歌麵色一僵，“這有什麼好恭喜的，我也隻是趕鴨子上架罷了，其實我不大喜歡這樣的生活。”
她隻是被生活逼成了這樣，不得不磨去棱角，成為如今的模樣。
“那你和厲南驍的事情呢？”淩沉本不想問，可看到顧笙歌後，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顧笙歌沉吟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一步算一步……”他呢喃著，突然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
“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會陪著你。笙歌，你任何時候回頭，我都會在你身後！”
“學長，我……”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一旦開口，必然是拒絕之言。”苦笑了一聲，淩沉擺擺手，“這句話，在我這兒永遠都有效。笙歌，我既然喜歡你幸福，又希望你不幸福，因為隻有你不幸福了，你才會給我一個機會。”
顧笙歌的手心裏，竟不自覺地沁出些冷汗來。
“學長，你別開玩笑了，我們……”
“好了，不開玩笑了，喝茶吧。”淩沉打斷她，端起茶，“以茶代酒，敬你。”
“我敬你。”
這一次見麵，顧笙歌隻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淩沉準備去歐洲。
他既然決定離開，必然不會在離開之前殺人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淩家，亂成一團糟的淩家……
淩斐氣的狠了，對誰都是一副凶狠冷酷的樣子。
“你們都給我去查，不查清楚這件事，別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