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扉臉色一白。
“不是。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背叛你?”
“不必等臍帶血了,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心服口服。”厲南驍的身後,程如風走出來,把錄音放了出來。
——小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保重好我們的孩子。
刷白的臉上,布滿了震驚,“你、你知道?”
“不為了等你上鉤,我怎麼會把白姽嫿囚禁在那間病房?”
“厲南驍,你才是心機最深沉的男人!”
“我隻是維護我的權益。”厲南驍拍了拍手,兩個穿著黑西裝的護衛把穿著病服的白姽嫿帶了出來。
“小姐?”
“孟扉!”
“厲南驍,你要幹什麼?”
厲南驍斜睨著白姽嫿那張自己想了許久的臉,淡淡道:“我知道是白擎默許你帶走白姽嫿,還放出白姽嫿在監獄病逝的消息,我也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我還知道你是為了她才會一次次對付歌兒。這一切,我都知道。孟扉,今天我給你做個選擇,你和白姽嫿之間,必須有人為這一切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交代。”
孟扉瞬間明白厲南驍的意思,“我死!”
白姽嫿瞪大美眸,臉頰上沾滿了淚痕,“不要,孟扉,你不能死,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死了,我靠誰?”
“大小姐,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孟扉定定道。
顧笙歌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秀發,繞開雲巍,走到了白姽嫿的麵前,“就算是要死,你也不能帶著我的這張臉。白姽嫿,你傷我,害我,是我這輩子最怕又最恨的人,我從未見過如你這般惡毒,這般頑強的女人,即便是要付出代價,也不會是那個男人,而是你。”
“顧笙歌,你——”
“你終於承認我就是顧笙歌了。”
“你這賤人,你明明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出現?”白姽嫿咬牙切齒道,眼中的殺意若是能化作實質,顧笙歌早已被她虐殺了千百遍。
“是啊,我明明都死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呢?當然是因為你了,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顧笙歌自嘲地笑著,“我以為我為安迪報仇了,沒想到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你甚至差點做了他的女人,嗬嗬,真諷刺。”
“你就是羨慕我,嫉妒我。顧笙歌我告訴你,厲南驍他愛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這張臉,你以為你多有魅力?你不在的時候,他和我一樣親密無間,他對我,比對從前的你好千百倍。”
“還有呢?”
白姽嫿見顧笙歌神色淡然,一點也不生氣,不由道:“厲南驍不愛你,你別做夢了。何況你還是夏家的人,嗬嗬,你是夏家的人,你們永遠也不可能。”
啪的一聲,顧笙歌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即便我與他不可能,也輪不到你來定論。”
顧笙歌的強勢和冷酷,震懾住在場之人。
別說是雲巍了,就算是厲南驍,也是第一次見到顧笙歌如此狠厲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