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媚蹙起眉,道:“她的身上有蝴蝶胎記。”
“僅憑著一個胎記?”
“自然還有親子鑒定。”
“鬼先生思女心切,找了他的女兒這麼多年,這次若是找到個假的,定會崩潰的吧?”
傾媚不悅道:“鬼先生身體好得很。”
“希望如此。”伊莉莎似笑非笑道。
如果鬼先生的身體真的很好,又何必那麼著急把這個女兒找回去?
他想把流影找回去,除了思女心切之外,一定是希望這個女兒繼承他的位置,隻是……軍師貝諾真的甘願把自己的一半心血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兒嗎?
“伊莉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伊莉莎斜睨著傾媚,語氣冷漠道:“如果我不想回答呢?”
傾媚手中銀光一閃,“你不想?”
“你這是要威脅我?難道你忘了,這艘遊輪的主人是誰。”
“當然不會忘。”傾媚冷笑,“伊莉莎,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希望你不要硬碰硬,和我們流影閣作對。”
伊莉莎扶著額頭,自言自語道:“我最近似乎真的喜歡硬碰硬呢,怎麼辦,越是被威脅,我越是不肯妥協。”
傾媚咬牙:“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說?”
“簡單啊,讓厲南驍見一見流影便是。”
傾媚聞言,狐疑的打量著伊莉莎,“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等你完成了我的要求,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來龍去脈。”
傾媚的身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果斷的女人。”伊莉莎誇讚了一句,隨即繼續泡澡,“希望能完成他的托付吧。”
厲南驍摟著顧笙歌睡了過去,外麵有夜風守著,什麼也不必擔心。
半夜時分,顧笙歌已經睡熟了,而厲南驍卻還醒著。
他舍不得把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用來浪費在睡眠上。
她被夏邑航監視著,要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要想保住她現在的一切,他就必須強忍著思念和她裝作仇人般。
這真是一種折磨。
不過也是甜蜜的折磨,這總比以前他們倆是真的誤會對方的好。
隻要她心裏還有自己,不是厭惡自己,恨自己,那他一切都能忍耐過去。
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
看了眼內容,厲南驍小心翼翼放開顧笙歌,輕輕給她蓋了被子,輕手輕腳的出去。
外麵的花廳亮著昏黃的燈光,桌子上放著茶水,一瓶鮮花擺放在窗邊,很是素淨雅致。
在這雅致的環境裏,一個妖媚動人的女人成為最耀眼的亮點。
“你怎麼會來?”
“找你算賬啊。”
厲南驍蹙起劍眉,悠閑地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算什麼賬?”
“我和你說過,我一定要得到最後拍賣的那個女孩兒,你為什麼要和我競價?你是故意的吧?”
“你們流影閣的少主怎麼也得值幾個億吧,如果我不和你競價,豈不是把你們少主的身價都拉低了?”
傾媚一哽,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