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那你呢？
雲巍問得對，這些事情他做了，那厲南驍呢？
厲南驍握緊了拳頭，努力藏住自己心中的秘密和陰暗，“我有我的事要做。”
“你要做什麼？”
“這不該你問。”
“厲南驍，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問。”
雲巍盯著厲南驍的眼，生怕會錯過他的表情，他一字一句道：“如果真是夏邑航害死了你的父母，你會找夏邑航複仇嗎？”
夏邑航是顧笙歌的外公，他會殺了顧笙歌的外公嗎？
“雲巍，別問我這樣的問題，這很無聊。”
“不，這一點也不無聊，你愛她，就不會傷害她的家人。”
“對，我愛她，但她和她的家人不是一體的，我要報仇，誰也阻止不了我。”
“厲南驍，你瘋了！”
厲南驍笑而不語。
……
顧笙歌下了飛機後，有一個人親自來接她，這人是她預料不到的。
來人身材姣好，穿著十分簡單，就是一條豎格子裙，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伸出手：“好久不見。”
顧笙歌猶豫了，她的猶豫對來人而言，隻是暫時的疏遠。
“不認識我了麼，姐姐。”
“悠然，你叫我什麼？”
“雖然我和姐姐不是一母所生，但我們畢竟都是爸爸的女兒，不是嗎？以前很多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很真摯的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你受什麼刺激了？”
顧悠然麵色微微一凝，“先上車吧，爸爸在家等你呢。”
到了車上，顧笙歌顯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圖，不過顧悠然卻是自己說了出口：“我媽死了。”
“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我媽死了，而且是咎由自取。她學會了吃藥，你知道的，那種藥吃多了，人會越來越神誌不清，甚至是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她那天晚上爬上了天台，以為自己會飛，結果……”
墜樓？
顧笙歌沒說出口。
顧悠然輕歎了一聲，“她曾告訴過我，她不是真心愛爸爸的，她和爸爸在一起，隻是為了成為顧太太。嗬嗬，我隻是她成為顧太太的籌碼，姐姐，很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那麼針對你，我實在是太任性了。”
顧笙歌沒說話，隻是在想，平安物流的股份顧琛全都給了她，她也表示，隻要自己在一天，那些股份都會在自己的手裏，絕不會讓顧琛交給顧悠然母女。
至於顧琛的開銷？
她一直都給的。
顧悠然這次突然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究竟什麼意思？
“我還是聽習慣了你叫我顧笙歌。”顧笙歌輕笑道，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我知道你不肯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在找機會害你？不，我隻是想明白了，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和你鬥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們畢竟是姐妹，都是爸爸的血脈，我不想和你自相殘殺。”顧悠然見顧笙歌沒有一點相信自己的意思，她不由道，“你如果還是不信我的話，就用時間來檢驗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