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緒太不穩定了,想來我接下來的話你是聽不進去了,那我也不說了,總之,我沒有騙你的必要。白衍曾經是我父親的軍師,也是我父親的兄弟,如何一步步瓦解MK,如何讓厲夜衡和元青漪一步步走進陷阱裏,都是他的主意,如今的白擎和他父親白衍一模一樣,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人心。”
若不是白衍最後反悔,展博遠也不會從總統之位上一步步被逼下來,而白擎更沒機會坐在那個位置上了。
展昭的話,顧笙歌半信半疑,隻是在看到某些證據的時候,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她這段時間以及恢複的那些記憶來看,外公夏邑航……他的雙手未必就是幹幹淨淨的,那個看起來滄桑而又脆弱的老人,勃勃野心究竟有多可怕,她甚至都不敢去想。
白衍,白衍又是誰?
是白擎和白姽嫿的父親嗎?
當年的展博遠,究竟有多少幫手?
“我以為作為一個總統,會懂得知人善任,即便知道MK的存在,知道它存在的意義,也不會輕易將其摧毀,而是讓其為國家、為自己、也為人民奉獻。”
顧笙歌的淚眼,朦朧無比。
她現在說的什麼,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展昭沒想到她還能在這樣的狀態下說出這樣的話,他挑著眉,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笙歌:“那是因為這個組織根本不受控製,你把它以及它的創始人想象得太好了,即便是如今的厲南驍,也無法阻擋權力帶來的誘惑!有了MK這樣的經濟組織,就相當於了掌控了一個國家甚至是幾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你覺得任何一個領導人能容忍這樣的存在嗎?”
顧笙歌聞言,如遭雷擊。
“你是個女人,很多時候你不懂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正如你也不懂,厲南驍利用你做了多少事。”
展昭往門外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黎寶兒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他沒有利用你,就絕不會利用黎寶兒這條命來讓元徹達成他的目的。”
……##……
展昭換了一個酒店,厲南驍很快就要回來了,他再留在這裏,怕是會出事。
“少爺,您說,顧笙歌會相信您的話嗎?”
“由不得她不相信。從我知道她特意回了禦城,我就知道她是察覺了什麼,隻要她想起從前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再聽從夏邑航的吩咐做事。”
“還是少爺有辦法,隻要能夠讓顧笙歌和厲南驍反目成仇,別的,咱們也就好辦了。”
“當年的厲夜衡和元青漪之所以那麼難對付,就是因為他們夫妻情深,也深信對方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背叛自己,如果不是從夏邑航的身上下手,父親也無法令MK遭受重擊,厲夜衡和元青漪死後,MK成功解體。”
“當年的厲夜衡和元青漪,的確是一對金童玉女,他們從來都不信旁人的話,隻信對方和自己。鐵板一塊,的確不好踢。”
眯了眯眼,展昭上了車,戴上墨鏡,高深道:“厲南驍和顧笙歌就不是,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誤會和仇恨,即便他們深愛對方,也不可能做到毫無芥蒂地相信,何況還有一個夏邑航在中間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