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看著照片,總覺得自己最近做的夢裏,男人都是一副淡然冷傲的神情,可今晚看見的他卻不一樣。
他救了自己,還用那樣急切的眼神看著自己……
難道他真的認識自己?
躺在床上,她的手裏,依舊緊緊捏著照片。
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那張極致完美的臉。
空白的記憶裏,有他,還有一個小孩子的影子……
……##……
“厲少,你沒事吧?”
黑色的賓利車中,厲南驍疲憊地閉著眼,“沒事。”
夜風開著車,迅速把厲南驍送回戈斯頓莊園。
元徹老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他擔心的很。
看見厲南驍下車,他的心總算從喉嚨口落到了胸口裏,“見到皇甫淵了?長什麼樣?”
厲南驍不想廢話,“沒見到。”
“啊?沒見到,那你見到皇甫淵的女人了嗎?”
厲南驍的腳步猛地頓住。
元徹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後退一步,“那個、我也是在你走後得到的情報,說是皇甫淵這次帶了他的女人來,好像是王後吧?沅國的王後長什麼樣,是什麼家族的人,叫什麼名字?”
“查不清楚嗎?”
“也不是,隻是需要時間。”
“嗬。”厲南驍發出了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的語氣詞。
元徹暗道不好。
厲南驍這表情,今晚肯定是出師不利的。
“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那麼著急去格爾尼酒店,你是……”
“為了歌兒。”厲南驍突然開口,說出的話驚得元徹的呼吸都停止了。
顧笙歌三個月前失蹤,說是失蹤,其實就是被人追殺,死亡。
隻厲南驍不肯相信顧笙歌已經死了,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提起顧笙歌這個名字。
“你、你確定她還活著?”
厲南驍坐在椅子上,接過傭人遞給自己的熱茶,喝了一口:“我確定。”
“那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厲南驍沉眸,突然道,“皇甫淵的王後叫南歌,他喚她歌兒。”
南歌?
歌兒?
元徹莫名緊張了幾分:“這可能隻是個巧合,真的,一個是南歌,一個是顧笙歌,這二者之間除了名字裏都有個歌字,也沒別的聯係了。”
“可我覺得她很眼熟,隻是……她的眼神很陌生。”
元徹怕厲南驍隻是思念顧笙歌過度,把任何名字裏帶有“歌”字的女人都當做了顧笙歌的替身,他忙道:“漂亮女人都長得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你覺得眼熟是正常的,你太思念顧笙歌了。至於她的眼神陌生,那再正常不過了,她不認識你,對你陌生一點才是正常的,你說對不對?”
厲南驍突然一把握住元徹的手腕。
元徹嚇了一跳。
“幹嘛?”
“元徹,她真的和歌兒很像,我不騙你。”
“像?”元徹幹咳一聲,“你確定這夜色漆黑的,你看清楚她長什麼樣了?”
厲南驍這廝,不會是著魔了吧?
“我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
“天,你沒看到她的臉,你居然還敢說她和顧笙歌長得很像?厲南驍,我知道你很想顧笙歌,但是你要弄清楚,那個叫南歌的女人不是普普通通大街上的女人,她是沅國的王後,是皇甫淵那個神秘男人的女人,懂?咱們既然要和沅國合作,就還是別再招惹麻煩和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