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想到自己已經失聯了很久,還沒有聯係過皇甫淵呢,也不知道他是否著急。
她給皇甫淵打了個電話。
剛接通,“我是南歌。”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暴吼的聲音:“你跑到哪裏去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是想要急死我嗎?”
她不說話,那邊就繼續罵。
顧笙歌認識皇甫淵這麼多天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不受控製的暴脾氣。
通常這個男人一旦皺眉,動怒,就是有人要倒黴了。
那麼現在呢?
他這暴怒,怒吼,自己回去的話,會不會被他剝皮抽筋?
幹咳一聲,顧笙歌趁他中場休息時,問道:“罵夠了?我和你解釋一下,我這個人呢,不喜歡被囚禁,也不喜歡被人強迫。你把我囚禁在那個會著火的酒店裏,我才不樂意呢。”
“那我現在住在戈斯頓莊園,你樂意了?樂意的話,就趕緊給我回來!”
男人邪魅的嗓音裏,滿是急迫。
顧笙歌不知他到底在急什麼,沒好氣道:“我還有事沒辦完呢,你暫時忙你的吧,等你忙完了,我差不多也忙完了。”
“你有什麼可忙的?”
“我、忙著找回自己的記憶。”顧笙歌一字一句道。
他沒說話,顧笙歌兀自道:“找不回記憶,我是不會回來的,皇甫,我和你的賭約,才剛開始。”
更值得他的人,是南風,而不是她這個“南歌”。
“滾回來,我幫你找記憶。”
他壓抑著怒氣和擔憂,咬牙說著。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顧笙歌淡淡道,“打電話給你隻是為了報個平安,每隔三日我會給你打個電話,別擔心我,再見。”
“南歌……等等,你……嘟嘟嘟——”
“混賬!”皇甫淵怒吼了一聲,“飛月。”
“王。”
“馬上去給我調查這個電話號碼,一定要找到她。”
她再這麼任性下去,非再次受傷不可。
“屬下這就去辦。”
飛月猶豫了片刻,“王,南風小姐一直想見您,見或是不見?”
“她來幹什麼?”皇甫淵想起那晚和她的纏綿,沉聲道,“讓她來吧。”
正好可以讓她刺激刺激那個女人,真以為王後之位是路邊的大白菜,可以隨便撿的嗎?
他給她的尊貴和榮華,是別的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那個女人敢如此不屑,真是膽大包天。
南風如願見到了皇甫淵,看見皇甫淵陰沉的臉色,哪怕這張臉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她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王。”
“在這外界,叫我皇甫先生。”
“是,先生。”
“以後你就跟我一起住在這個莊園了,在這裏要謹言慎行,知道嗎?”
“是。”
皇甫淵深深看了南風一眼,語氣莫名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去見那個男人。”
南風的手指,陡然顫了一下。
“王?”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去見了厲南驍?上次在緋色纏綿,如果不是飛月及時喚你去酒店見我,隻怕你都和厲南驍交代了吧?”
“王,我隻是……”
“不必廢話了,再敢去見他,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的語氣,是那麼的犀利,殘忍,讓人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