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不是真的！”
展昭搖搖頭，道：“這是真的，我父親做事喜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不，這東西他留了二十多年，總算有了拿出來的機會。”
顧笙歌皺著眉，一字一句道：“我外公不會那麼狠心。”
“他的野心，遠遠大過他的善良。”展昭嘲諷道，“你怎麼會明白，一個人為了權力和財富，究竟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呢。”
“他不會！”
“他不會，那殺了你母親的人是誰呢？”
顧笙歌捏緊拳頭，狠狠砸在身側的壁櫃上，“別再說了！”
“你繼續看吧，還有更驚喜的呢。”
展昭說完，畫麵果然又變了。
顧笙歌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盡管還很稚嫩，卻十分眼熟，那是……
厲南驍小時候的樣子。
“你記住了，想要殺你的人，不是我展博遠，而是夏邑航。當初害了你父母的人，也是夏邑航。到了地獄可別找錯報仇的對象。”
那個孩子的臉上，除了殺意，還是殺意。
他那麼小，麵對死亡的威脅，卻半分恐懼也無。
顧笙歌驚愕到了。
槍聲響起，小厲南驍的身上中了槍，隻是沒有中要害。
就在他的腦袋即將被子彈穿過時，一道身影擋住了那顆要命的子彈。
那道身影，倒在了地上。
血泊裏，小厲南驍臉色冰冷，陰沉地蹲在男人的身邊。
男人有著和白擎相似的臉孔，顧笙歌猜測，那個男人就是白擎的父親，白衍。
“你、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這就是厲南驍隱忍多年的原因，也是厲南驍接近你，假裝愛你，還不惜和你生個孩子，讓你帶著夏氏集團成為MK成員的原因。這還是他讓人找了個借口把夏氏集團從MK的名單上除名的原因。對了，你不是已經查到，夏邑航的死，和他有關？”
顧笙歌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
俏臉，蒼白得讓人心疼。
那雙眼睛裏充斥的血絲更讓人不敢直視。
這不是真的！
顧笙歌一次次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慰，欺騙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良久，畫麵停止，仇恨和殺氣，都靜止在那張臉上，他還那麼小，可那樣殺氣騰騰的黑眸，如此的刺目。
她終於懂得，厲南驍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報仇。
他那麼小就被追殺，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死在了麵前，還害了別的人。
那時的他，是那麼的軟弱。
在他的眼睛裏，顧笙歌看到了一往無前的複仇煞氣。
顧笙歌跌坐在椅子上。
展昭淡淡道：“如果你不想，這次合作可以暫時延遲，等你考慮清楚我們再……”
“簽！”
她的美眸深處，閃耀著森寒的幽光。
展昭抿起嘴角，眸色越發晶亮！
……
“真的簽了？”
“是啊，真的簽了，想不到顧笙歌最後會和你背道而馳，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元徹的俊臉上，滿是對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的擔憂和不安。
“夏氏集團和斬風集團合作之後，你對斬風集團的打壓影響會很快被彌補回來，而MK也將會受到這兩家公司的抵製，到時候……”
“擔心這麼多，不如想想她為什麼會和斬風集團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