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先生好像看出了顧笙歌的心思，他扯了扯嘴角，“夏邑航殺死了夏月，你恨夏邑航嗎？”
“……幹嘛突然提起這個？難道這個不是你們流影閣的局嗎？”
“這還真不是。”鬼先生意味深長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答應了展博遠的合作，我不該為了那一點點生意，就做了這樣一件事。”
“後悔？你說的是，讓流影閣的人對厲夜衡和元青漪下殺手，對嗎？”
眼神閃爍了一下，鬼先生搖搖頭，道：“厲夜衡和元青漪不是流影閣的人殺的，而是展博遠，隻不過展博遠為了讓這些血腥的事情不要纏上他，給他留下後患，就把這個罪名推給了流影閣。”
“可我從未聽說……”
“流影閣是什麼樣的存在不用我說吧，很多事情都會有人賴在流影閣，這對流影閣來說，是司空見慣的，我們從不解釋。”
對於那些誣陷，如果都要解釋的話，那流影閣也不用做事了。
顧笙歌搖頭：“不，不會，展博遠沒這個本事。”
“展博遠當然沒有這個本事，可他認識更加有本事的人。”
“你什麼意思？”
“這是流影閣的一個秘密，你是個外人，我不能告訴你。”
顧笙歌輕哼道：“既然不能告訴我，為何你還要故意引起我的好奇？”
鬼先生笑了笑：“我樂意。”
額間，冒出無數黑線。
顧笙歌真想不到，這個鬼先生竟然是個如此無聊之人。
“你知道昨晚你被厲南驍送到這裏之後，發生什麼了嗎？”
顧笙歌一怔，隨即激動道：“皇甫淵怎麼樣了？”
昨晚的皇甫淵，已經瘋了，還被厲南驍打了一頓……
“他沒死。”
“什麼意思？”
“如你所聞。”
“鬼先生，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隻是想知道，皇甫淵身上的藥性……之後……”
“這個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不過他現在可能也沒臉見你。顧笙歌，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派人送你回Z國，如何？”
送她回Z國？
顧笙歌不大理解。
鬼先生好端端的，突然要送走她，那皇甫淵呢？
“皇甫淵呢，他可是沅國的國王，你這麼長期囚禁他，不怕沅國找你們流影閣的麻煩嗎？”
鬼先生眼神閃爍一下，“他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什麼？我不信！”
“以皇甫淵的手段，如果不是他肯自願留在這裏，我怎麼會強迫得了他呢？你說得對，他是沅國的國王，我不會動他分毫，畢竟我們流影閣也不想招惹太大的麻煩，你說對嗎？”鬼先生定定看著顧笙歌，似乎是在通過她的表情和眼神來判斷她的答案。
“你不想走？”他道，雖然是問句，可顧笙歌還是聽出了肯定的意味。
她……不得不點頭。
“我不走。”
皇甫淵沒有離開，而厲南驍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這一切，都讓她不得不留在這裏。
“你是為了皇甫淵不肯走，還是為了……”
“為了皇甫淵。”顧笙歌飛快的回答，生怕鬼先生下一秒就會說出那個名字。
鬼先生神色動了動，語氣越發的莫名起來，“也好。”
顧笙歌不大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不過他也沒打算向顧笙歌多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