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小看了我，而是你太高看你自己。”顧笙歌淡淡道，“展昭，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想利用我來對付厲南驍。我既然可以成為你利用的工具，那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利用你呢？”
“你說什麼？”
“我早就不想再這麼拖下去了，夏家欠了厲南驍的，都會一一還回去。也許我外公真的是厲南驍害死的，但那也是我外公自己的選擇。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如今隻是還一些罪孽，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居然能說出這些話？顧笙歌，那可是你的外公，你這麼說，不怕他從地下爬出來找你嗎？”
顧笙歌聽著展昭如此滲人的話，隻是勾了勾唇，“給外公下毒的，不是厲南驍，而是你展昭。”
“你、哈哈哈，怎麼可能，我們展家和夏家也沒多大的仇恨，況且當初還是夏邑航幫我父親鬥垮了MK，你說這話不覺得很假嗎？”
顧笙歌點點頭，語氣莫名道：“的確很假，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就是這樣嗎？你和展博遠為了讓我心甘情願地去對付厲南驍，就選擇拿我外公作為最好的突破點。厲南驍的確希望我外公死，但他不會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當初我質問他時，他沒有否認，但我知道，那不是他做的。”
厲南驍那性子，如果是他做的，他會告訴自己，或者借助別人的口讓自己知道。
那次她質問他時，他的眼底分明閃過受傷的神色，那是不被信任的失望和受傷。
“既然你知道不是厲南驍……等等，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然後用夏氏集團做餌，讓我把斬風集團都賠了進去？”
“不用夏氏集團做餌，你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跟我合作？”
“可是總統府……”
“白擎會對你們展家有沒有恨，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好啊，你做了一個巨大的局，把我整個展家都納入了這個局裏，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垮我整個展家，是嗎？”
顧笙歌把玩著手腕上的手表，看也不看展昭，淡淡道：“要想達到目的，勢必要放棄一些東西，我幾乎放棄了所有來做的一場局，怎麼能讓你和展博遠跑掉？你們害死了我外公，當初還慫恿我外公殺了我母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見到我外公的墓時。”顧笙歌也不瞞著展昭，兀自道，“外公知道是誰害了他。”
“你就為了幫厲南驍，竟然舍得把整個夏氏集團都舍出去？顧笙歌，你是瘋了嗎？”
“我沒瘋，比起那些財富，我更希望惡人有惡報，我也希望他能夠在報仇之後，回到最初的那個他。”
展昭聞言，臉色驟然一變。
許久後，他才冷冷道：“可惜，他讓你失望了，即便你為他付出那麼多，連夏邑航最在意的夏氏集團都不要了，他還是把你當做一個該死的人，他不止沒有回到你愛的那個他，還想殺了你。顧笙歌，你真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女人了。”
可你，也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人。
你的可愛，在於你的本真和堅持。
隻是這份可愛，不屬於我。
“展昭，你……”
“我來見你，是因為我想問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