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又懷孕了。”顧笙歌道,“如果他再這麼錯下去的話,我真的很擔心,將來我們的孩子會變得和他一樣。”
她得去阻止他。
即便是要報仇,也不能再做出這麼害人害己的事了。
鳳酒酒深吸口氣,握住了顧笙歌的手腕,給她把脈。
“你……”
“既然炫炫出了事,我擔心你肚子裏的這個也有問題,我給你看看。”
顧笙歌沒再說話,目光落在炫炫的身上,不忍和心疼、難過種種情緒彌漫著胸腔。
“沒人知道你懷孕嗎?”鳳酒酒詫異道。
“有,但沒幾個人知道。”
“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沒事。”
顧笙歌眼前飛快閃過一道精光,難道是他?
暫且不提傷害了炫炫的人,顧笙歌斂下心頭的萬千情緒,沉聲道:“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去帝都?”
“馬上。”
“可炫炫他……”
“隻要你肯去帝都幫白擎,我就帶著你的兒子回我的家族,讓我的父母親自把他治好。你別擔心,我和白擎的女兒也在那個地方。”
顧笙歌微微詫異起來。
想不到,連白夭夭都被送走了,看來帝都的情形比夏沫說的還要惡劣幾分。
“你當初離開鳳族,和白擎在一起,之後為什麼回去呢?”顧笙歌突然問道。
鳳酒酒的眼神,帶著幾分閃躲的意味。
顧笙歌垂著眼,“我隻是好奇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不、不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初白衍一死,白擎就繼承了白家,白衍的遺願是讓他成為Z國的總統,而我卻希望他跟我走,遠離那些算計和爭鬥。”鳳酒酒狠狠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繼續道,“那個時候我懷著女兒,白擎卻整日在槍林彈雨中,與你說實話吧,我時常夢見他被仇家殺死,還夢見他成為了總統之後,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
顧笙歌能夠理解鳳酒酒當時的心情,因為前段時間,她看著厲南驍變成那個樣子,她的心情也是如此。
“後來我就被我父母帶走了,留下了夭夭。”
“你……”
如果她愛白擎的話,怎麼會把一個小小的女兒留在了帝都呢?
“當時我差點死了。”
“什麼?”
鳳酒酒苦笑道:“白擎的敵人抓住了我和夭夭,我為了保護夭夭,差點死掉,白擎當時救了我們之後,我已經不行了。我怕他會愧疚一輩子,於是和他斷絕了關係,強撐著離開。差點死在了路上,還好我父母把我帶了回去。”
“那你平安之後,為何不回帝都呢?”
“我昏迷了三年。”
顧笙歌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容顏美麗、氣質優雅的女人,實在難以想象,她居然昏迷了三年?
可見,當年白擎和她到底遇見了多大的劫難。
“白擎既然能夠熬過當年的那場劫難,坐在了總統的位置上,可見他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加上這麼多年了,他的勢力不可能減弱,按理說,用不著我去幫忙的呀。”
“話是這樣說,但厲南驍挑起的,隻是私人戰爭,如果白擎動用了國家的一些勢力和兵力,會引起國家的動蕩。你也知道,現在正是經濟危機席卷全國的時候,他為了平穩經濟市場,穩住當前的局勢,已經耗費了無數的心力,厲南驍在這個時候給他施加壓力,還要找他複仇,他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