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溟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厲南驍也去過流影閣了,但是說了什麼,我們都不清楚,如今你來了帝都,以厲南驍現在的勢力,絕對已經知道了,相信你們倆很快就會見麵。”
“你以為我會怕他?他想得到權力,而我已經是一個國家的王,你覺得……他是我的對手嗎?”
“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輕視了你的敵人,否則你會後悔的。”
皇甫淵麵色微微陰沉下來:“看來我真的不該讓你和夏沫多在一起,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隻是關心你。”
“你還是關心好你自己吧,就算想要愛一個女人,護著一個女人,也得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
皇甫淵這話,不可謂不戳心。
皇甫溟咬著牙,一字一句道:“至少我不會強迫她!”
“你——”
皇甫溟又豈會是個省油的燈?
“滾!”
“我要帶走夏沫。”
“帶她滾。”
皇甫溟哼了一聲,大步走出去。
夏沫被他帶走時,看著他的目光十分冷漠,直到走遠了,他準備拉著夏沫上車,誰知夏沫突然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你幹什麼?”
“皇甫溟,從今以後,我們便是陌路。”
“你說什麼?就因為我說了顧笙歌在哪裏?”
夏沫沉聲道:“我不允許任何人背叛她。”
“可我是為了你,夏沫,難道在你的心裏,就隻有她顧笙歌是最重要的,你自己不重要、我也不重要嗎?”
夏沫被皇甫溟這麼質問,渾身的細胞微微一顫。
她咬著唇,一字一句道:“皇甫溟,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想幹什麼?”
“再見。”
夏沫兀自走了,留給皇甫溟一個決絕的背影。
皇甫溟站在原地,緊緊握著拳頭:“為什麼?”
為什麼你對顧笙歌這麼忠誠,對我卻這麼無情?
……##……
知道顧笙歌被囚禁的消息,傾媚再也無法冷靜下去,她趁夜去見了厲南驍。
厲南驍見到她一點也不吃驚,唯一的想問的,大概就是流影閣的事兒。
“鬼先生想殺了白擎,而你卻保護白擎,你不怕鬼先生遷怒你?”
“至少這證明了,顧笙歌和鬼先生不一樣。”
“嗬嗬,看來你現在是在替流影閣的少主辦事了?”厲南驍似笑非笑道,語氣古怪的很,傾媚聞言,皺著眉頭,“我替誰辦事,至少都對得起我自己的選擇。”
“是嗎?”
傾媚走了過來,奪下男人手裏的酒杯,“難道沒有她在你身邊,你就隻知道喝酒?”
“傾媚!”
“她被囚禁了。”
傾媚說這話時,分明看到厲南驍的手不自己抖了抖。
半晌,他的呼吸越來越輕,語氣嘲諷道:“與我何幹?”
“鬼先生一麵把流影閣的大權交給她,一麵卻又因為她做的決定而囚禁了她,你就不擔心她出事嗎?”
厲南驍握著拳頭,任由拳頭包裹著冷汗,“不擔心。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再怎麼樣,也不會對她下手。”
“你說得對,鬼先生不會對她下手,但是她會對自己下手。顧笙歌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還不清楚?”
他當然清楚。
她是個愛恨分明的女人,更是個善良周全的女人。
“你找我,隻是為了說這個?”
“厲南驍,你已經錯了那麼多次,我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錯了,別再和白擎鬥下去了,去找她吧。”
去找她吧……
厲南驍閉上眼,沉聲道:“我不能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