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驍深吸口氣,目色認真,“我信你,隻有你可以幫我保護好她,若是炫炫尋到了,他們母子就拜托你了。”
不知為何,白擎的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你想做什麼?”白擎直視著他的黑眸,問道。
傾媚屏住呼吸,生怕厲南驍會說出自己猜測的那話,然而,當厲南驍真的說了出來,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他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無論炫炫是在夜玄的手裏,還是被白擎帶去藏起來,他都不需要再查什麼。
隻要兩方的最大矛盾沒有了,炫炫會安全的。
作為炫炫的外公,夜玄不會真的對他下殺手。
而作為鳳酒酒的丈夫,白擎也不會真的卑鄙到殺了一個小孩子。
隻要這次的鬥爭結束,一切都會光明。
傾媚攔住了厲南驍,搖頭道:“不,不可以,厲南驍,你可知道,你這一去,就是死!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帶著顧笙歌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走?我走了,我的家人怎麼辦,我的兒子怎麼辦?傾媚,我走不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想走。”
他的牽掛,至始至終都在這裏。
厲南驍淡淡道:“傾媚,你幫了我很多,現在我不再求你什麼了,謝謝你,你走吧。”
“不行,如果你去了的話,他真的會殺了你的!”傾媚怒吼道。
“我從不怕死。”
“可你死了顧笙歌怎麼辦?她要是醒來,想起你了怎麼辦?”
他真的要拋下顧笙歌去赴死?
顧笙歌已經在鳳酒酒的實驗室裏昏迷了七天,這七天之內,鳳酒酒也是不眠不休的守著,隻要顧笙歌能夠醒來,她就能成為原來的顧笙歌。
到了這最後關頭,厲南驍居然要去送死,這算什麼?
別說傾媚了,就是白擎,一時之間也很難明白厲南驍的決定。
不過在看到厲南驍堅定決絕的眼神時,白擎就已經不打算再勸說什麼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顧笙歌出事。”
有了白擎這話,厲南驍不再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傾媚沉吟許久,對厲南驍道:“可以帶我去看看她嗎?”
“當然。”厲南驍深吸口氣,語氣莫名道。
也許她見到了傾媚,會很快醒過來呢?
歌兒,你一定要醒過來!
厲南驍明日就要去流影閣見夜玄,今晚他定是要在這裏守護自己的摯愛。
傾媚跟著厲南驍一起去了鳳酒酒的實驗室,見鳳酒酒還在裏麵觀察生命體征的數據,兩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
鳳酒酒出來,解開了口罩,看到傾媚後先是一愣,隨即道:“你好,我是鳳酒酒。”
“我是傾媚。”
“很早就聽說過你了,奇女子。”
“不,你才是奇女子,能夠把瀕死之人救活,這真是你們鳳族人的本事。”
鳳酒酒看了眼後麵的玻璃,透過玻璃,望著躺在床上的顧笙歌,輕聲道:“可我差點失敗,希望這一次能夠真的成功。”
“會的。”
“你是來見她的嗎?需要穿上無菌服哦。”
“好的。”
厲南驍和傾媚換上了無菌服之後,進入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