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雲海的話,並沒有高興,而是瞪了他一眼,“怎麼,讓你知道是誰,你就去揍一頓是不是?”
雲江拍了下雲海的頭,訕訕道,“老祖宗,你也知道二弟嘴上沒個把門的,他也就說說,若是他敢四處打人,我先饒不了他。”
雲海揉了揉頭,還想再說幾句,卻被雲江瞪了回去,動了動嘴唇不敢再說什麼,倒是雲深,聽了幾人的話,若有所思道,“老祖宗,要我說,這事還真得深究一下,明明是我們雲府中發生的事,知情人也都處理了,上下也都打點了,為何現下鬧得整個平州城都知道了?且不說這王陽還關在大牢裏沒有審判,就算已經定了罪,知府大人也答應了我們為了妹妹的閨譽,是不會公開審理此案的必然不是從官府那裏傳出去的,若是雲家的下人,也不該現下才鬧得滿城風雨,還得勞煩表姑和表姑父幫我們查一查,畢竟表姑父是一州巡撫,這事兒我們還是得指望他。”
老祖宗聽了雲深的話,點了點頭,“好歹這一家子還有個腦袋靈光的。這事還沒等我提,你表姑母已經讓你表姑父查去了,不出三五日就會有結果。”
“老祖宗費心了。”雲峰聽了很是感動,祖母為他操勞了一輩子,到老了還要為他們處理煩心事。
老太太擺擺手,很是不耐煩,“行了行了,這事我不幫你們,還有誰能幫你們。淺淺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先把這風頭壓下去,入贅的事以後再談,反正學廚的事,我不讚同。”
淺淺聽了這話,心裏急了,依著原主的記憶,這老太太在家裏可是說一不二的角色,若是她不同意,自家爹可能還真不敢反著來,這事十有八九真成不了,“老祖宗……”淺淺扯著老太太的袖子又嬌嬌的喊了聲,“淺淺昏睡了兩個月,醒來又要麵對外麵的風言風語,壓根沒臉再出門了,唯有在昏睡中學的廚藝可以讓淺淺覺得有做人的樂趣。若是……若是日後淺淺嫁不出去,也有一份手藝傍身,不用麻煩哥哥嫂嫂,也不必看人臉色過活。”
老太太聽了淺淺的話,不由深思,如果淺淺真的因為壞了名聲沒嫁好,或者沒嫁出去,現下雖是兄妹情深,但日後的事情真的說不好,親兄弟都有反目的時候,更不用說以後的嫂子麵對小姑子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情形。這麼一思慮,心下鬆動,歎了口氣,“好吧,且由著你先折騰折騰,不過若是你覺著辛苦,可不要再固執下去,知道嗎?”總歸是心疼孩子,雖然是答應了,但還是希望淺淺不必吃這份苦,“先不說你能不能嫁出去,等我老了,我小庫房裏的東西,可都是留給你的,一分也不留給你爹娘兄弟,這些錢財也夠你一輩子花用了。”
淺淺聽了甚是感動,一把撲到了老太太懷裏,直撒起嬌來。老太太看著小姑娘嬌嬌弱弱的樣子,更是心肝寶貝的疼,一邊拍著懷裏的淺淺,一邊拿眼瞪雲峰等人,“你們可要看好了我的心肝寶貝,若是淺淺有什麼差池,我定扒了你們的皮!”
這下子不光是雲峰心裏抖了抖,雲江、雲海、雲深三人也怕的不行,連李氏聽了也滿麵愁容,淺淺剛落水那會兒,除了李氏衣不解帶的照顧,雲峰以及三兄弟,被老祖宗罰的在家中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淺淺渡過危險期,老祖宗才鬆口讓他們起來,但每個人還是抄了一百遍家規,雖然過去了那麼久,現在想起來心中還是發抖,淺淺在老祖宗心中的位置,是整個雲家加起來都比不了的,眾人心中不由呐喊,“閨女(妹妹),要不你還是別學了吧。”
淺淺看著眾人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突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在懷裏向眾人吐了吐舌頭,嘻嘻,爹娘,三位哥哥,未來還請多擔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