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蹲在假山上聽了一段時間的不可描述,聽得麵紅耳赤,好不容易等二人聲音漸小,逐漸遠去時,淺淺都快凍得發抖了。
青芷見著外頭沒人了,這才扶著淺淺下了假山,見著淺淺濕漉漉的頭發還貼在身上,都浸濕了衣服,一臉擔憂道,“小姐,濕著頭發在外頭待了這麼許久,怕是會著涼,快隨奴婢去擦幹吧。”
淺淺此時凍得也有些難受,忙點頭道,“是有些冷,一會兒讓雲珠煮些薑茶暖暖身子。”
二人腳步飛快,回到屋子中,雲珠見著二人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問道,“怎麼這麼許久才回來?喲,小姐的衣服都濕了,青黛呢?怎麼隻有你一人陪著小姐?”
“你先去煮一壺薑茶,我先為小姐擦幹頭發,一會兒再與你詳說。”青芷忙拿來了幾塊幹巾子,為淺淺絞幹頭發,一邊催著雲珠去煮薑茶。
雲珠一聽,不敢怠慢,忙下去煮薑茶,紅箋則站在青芷一旁,為青芷打下手,遞幹巾子。
待淺淺的頭發絞到半幹時,雲珠捧著薑茶匆匆趕到,此時青黛也從外頭回來了,幾人聚在屋子裏,聽著青黛彙報她所查到的事。
“奴婢跟著那男子到了荊州知府的府邸,怕打草驚蛇,剩下的事便讓青鬆查去了。”青黛簡要說了一遍自己跟蹤所得,“奴婢瞧著他衣著不凡,想必是知府家的公子,這表姑娘,竟攀上了知府家的公子,也不知是哪一個。”
“現下我們也隻是猜測,具體如何,還是得等青鬆查探清楚了才會知曉。”淺淺捧著薑茶一口口地喝下去,皺了皺眉頭,“不過,不管是哪家的公子,四表姐這般做,若是被人發現了,可不是丟了名聲這般簡單。她不會真的單純地認為,這樣便能進知府程家的門吧。”
“此事也不知是表姑娘主動,還是那個公子引誘。我看著表姑娘挺有心機的,怎麼就在這事上犯了糊塗呢。”雲珠也是蹙眉,若是四表姑娘出了事,那不單單是她自己的名聲毀了,連帶著所有廖家的姑娘都會被影響,說不準連自家小姐都會受影響。
“今夜之事,就這麼過去了,你們都不許往外頭說。”淺淺想到此事茲事體大,便下了封口令。
四個丫鬟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神色凝重地點頭應下。
第二日便是廚神大賽初賽,淺淺不敢輕視,等頭發絞幹便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淺淺在雲珠的催促下起床,睡眼朦朧地被拉著洗漱穿衣,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後,才算是清醒些。
“小姐,今日還有比賽呢,你可別再迷糊了。”雲珠瞧著淺淺一臉未睡醒的樣子,略擔憂地說道。
“覺著腦袋有些發昏。”淺淺揉了揉額頭,總覺得有些混混沌沌的。
雲珠見著淺淺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想著昨晚濕著頭發那麼久,心想不會著涼發燒吧,便伸手摸了摸淺淺的額頭。
“哎呀,小姐,額頭有些燙呢。”雲珠驚叫出聲,“這可怎麼辦,紅箋,快去請大夫。”
淺淺想到一早還要參加比賽,便揮了揮手道,“先別忙著去了,不過是小小風寒,熬一熬便好了,我們先去參加比賽,等賽後再好好看大夫吃藥。”
“不行,先去請大夫。”雲珠一臉不容置疑,將淺淺按在座位上。
紅箋見了立馬跑出門,去找人尋大夫,卻被淺淺喊住了。
“還有一個時辰比賽就要開始了,若是看了大夫再煎藥吃藥,就來不及了。”淺淺想到現在時辰不早了,有些心急。
“少主有為小姐準備一些藥丸,有應急的退燒藥,不如先服下將燒退了。”青黛想到淺淺為這個廚神大賽籌劃準備了這麼久,若是因為看病錯過了這次初賽,那真的是與這大賽無緣了,心中也有些惋惜,便想到了先讓淺淺服下藥丸。
淺淺一聽青黛這麼一提,也想到了蕭徵有為她準備過一些常用的應急藥丸子,便趕忙讓青黛去取來服下。
果然是應急退燒藥,不過兩刻鍾,淺淺額頭的熱度便退下去了,淺淺也覺著身子輕快了許多,腦子也不怎麼混沌了。
“果然是好藥,走,趕緊出門,現下還趕得上。”淺淺忙叫雲珠等人收拾東西,往廖a6dd3386府大門趕去。
外頭早就為淺淺準備了馬車,淺淺上了馬車,馬車便往食為天趕去。
好在廖府與食為天離得不遠,不出兩刻鍾便趕到了。食為天外頭鋪著一個大台子,上頭整齊地擺滿了灶台與桌案,每個比賽位置都用一扇屏風隔開,想來是為了防止參賽者作弊吧。
此時台子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淺淺讓車夫將馬車遠遠停下,而後由雲珠扶著下了馬車,青黛便拿了帖子到台子外頭的簽到桌上簽到,而後等著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