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原本在驚訝周明朗買東西不還價,這回看著老板遞過來的玉佩,便覺著有些燙手,紅著臉不肯接,跺了跺腳便羞惱地扭頭就走。
周明朗見著淺淺竟扭頭走了,忙接過老板手中的玉佩,不好意思地笑道,“姑娘家臉皮子薄,多謝老板了。”
周明朗拿了玉佩,就去追淺淺。老板將銀票收入懷中,也是笑著搖搖頭,現在的小年輕啊,臉皮子還這麼薄,當年他婆娘可是主動追的他,他婆娘還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美人呢,不過嘛,也架不住自己帥啊。老板一邊麻溜的收拾攤子,一邊樂嗬嗬地自我陶醉。今兒進賬三百兩,一會兒去隔壁老張的攤子上買個燒雞,給婆娘和孩子都樂嗬樂嗬。
這邊淺淺已經撒丫子跑到了夜市的街尾,這邊廖府的馬車正等著二人,見著淺淺跑過來,也沒想什麼,就將車子趕過來,讓淺淺上車。
周明朗也是前後腳便趕到了,不過廖府準備了兩輛馬車,他自然是不能厚著臉皮擠上淺淺的馬車,隻得上了後邊一輛馬車,回府後再做打算了。
雲珠見著周明朗上了後頭的馬車,這才鬆了口氣,她好怕表少爺一時想不開硬要上小姐的馬車啊,雖然她很想把小姐與表少爺湊一對,可是並不代表著她支持二人私下往來過甚,畢竟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
雲珠放下車簾子,對著淺淺說道,“小姐,表少爺今日……”
淺淺見雲珠欲言又止的樣子,剛涼下去的臉頰又燒了起來,紅著臉喃喃道,“我怎麼知道,自從那日老祖宗壽宴,涼亭中表白後,表哥做事就有些不著調起來。”
“小姐,奴婢覺著表少爺是與你相配,可是表少爺這般,無名無分的,說出去實在是不好。”雲珠無不擔憂地說了幾句。
淺淺卻是扭頭不答,天呐,這事她怎麼知道,人家周明朗主動追求,她也不是絕情的人,若是直接拒絕,那就是以後再無可能,可若是不拒絕,那就是像現在這樣,緊追不舍。
“表哥應當也是個有分寸的,不過今晚突然逾了規矩罷了。”淺淺細細回想了幾次與周明朗的接觸,周明朗一向是行止有度,很少有像今晚這般過分的,怕不是吃多了撐壞了腦子了吧。
雲珠聽著淺淺為周明朗辯解,心中嘟囔了幾句,瞧瞧,這還沒有婚約呢,就這般偏袒人家了,遂也不再多話,“總之,小姐心中有數才好。明日你還約了表少爺呢,這還打算去嗎?”
“去啊,明日不單單是約了表哥,我還想嚐嚐這荊州的特色,廖府中的菜都是照顧我們的口味,尋了個嘉定的廚師做的。隻有這外頭的菜才能真正體現荊州的特色,而小吃攤更是能展現群眾口味的地方,我是必然要去的。”淺淺想到明日的約定,又是紅了臉,不過還是強裝鎮定地向雲珠解釋。
雲珠聳聳肩,行吧,小姐你最大,你說什麼是什麼唄。
那邊主仆二人聊得開心,周明朗這兒卻是後悔的很,“小五,我今日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會不會嚇壞淺淺。”
小五還在肉疼那三百兩呢,少爺買東西也不還還價,一個小攤上的玉佩賣三百兩,這說買就買,平日裏做生意的精明哪兒去了。
周明朗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小五回話,一看這小子正皺著眉頭一臉糾結地心疼呢,這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在心疼錢了,便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恨鐵不成鋼道,“臭小子,與你說話呢。”
小五嘶了一聲,揉了揉腦袋,“少爺,今日您做得何止是過了,三百兩啊,這種品相的玉佩,我能買一筐了,您真是有錢任性。”
周明朗用折扇敲了敲小五的腦瓜子,“你懂不懂,我是要追求人家姑娘,自然是要下點本錢的,不過是三百兩,花的是我的錢,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
小五一邊揉腦袋,一邊嘟囔道,“您就亂花錢吧,到時候回府小心大少爺收拾你。”
“胡說什麼呢,大哥這麼疼我,當然是會支持我了,說不準還會給我加零花錢呢。”周明朗打開折扇搖了搖,無比自信地說道。
小五見著周明朗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再說什麼,隻得撇過此事不提,“不過少爺,今日你在大街上這麼對表小姐,就不怕表小姐身邊的姐姐向老祖宗告狀嗎?”
周明朗聽了小五這麼一說,也是發愁地撓撓頭,“我也知道,不過當時一時衝動,現下想想,的確是過了些。明日與淺淺的約會,也不知她會不會來。”
小五見著周明朗犯難,也是急的抓耳撓腮,“小的愚笨,幫不上少爺,少爺回去請教一下崔先生吧。”
周明朗一時也想不出主意來,聽著小五這麼一說,也隻有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