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主題是,酒。還請大家隨意發揮。”每次主題都不同,今日蔣鴻軒抽了一張紙,然後讀出裏頭的題。
淺淺看著一群兩眼冒光的人,小心髒不由抖了抖,這些人都什麼心態,出名真的這麼好嗎,也不怕被名聲所累。不過自己就是來參觀的,大概是不懂這些古人的心情。
“啪啪”蔣鴻軒伸手拍了兩下掌,曲水流觴宴正式開始。有侍從魚貫而入,端了各色的點心菜肴放在眾人麵前。
書墨取了一隻放了酒的酒盞,放入蔣鴻軒麵前的水中,酒盞順著水流開始往下流,然後因為曲折的溝渠,在一邊磕磕碰碰,時而停留,時而旋轉向下,不一會兒便停在一位紫衣姑娘麵前。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紫衣姑娘拿起酒杯,站起身便吟了兩句詩,然後說了句,“小女子獻醜了。”便坐下。
曲水流觴並沒有規定一定要自創詩詞,倒是可以沿用前人詩句,其實也不算難,好在淺淺原身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一個才女,自己又保留了原身的記憶,到時也能蒙混過關。
紫衣姑娘把酒杯又放入流水中,酒杯又順著水流而下,兜兜轉轉,又停在了一位白衣少年前,少年有意顯擺,拿起自帶的玉笛吹奏了一曲,引了滿堂彩。
酒盞又往下飄,接到杯子的人不再拘泥於吟詩,有的彈琴,有的**,還有膽大的更是秀出了靚麗的舞姿。
淺淺在一旁除了鼓掌,便是埋頭吃吃吃,根本沒管的上誰誰誰幹了什麼,倒是周明朗在一旁為她夾菜盛湯,也忙碌的很。
遊戲已經進入到了第三輪,在蔣鴻軒彈了一曲《鳳求凰》後,酒盞順著水流,竟停在了淺淺麵前,淺淺正往嘴裏夾雞肉,乘風樓的辣子雞做得特別好吃,她忍不住多吃了幾筷子。
眾人的目光隨著酒盞落到了淺淺身上,眾人見著正吃得開心的淺淺,都不由地呆愣了一下,這姑娘,是來這兒吃飯來的?
淺淺發現周圍突然安靜,抬起頭來,見著酒盞竟停在了自己的麵前,忙放下了筷子,將嘴中的肉咽了下去,呆呆地轉向周明朗,“表哥,是輪到我的意思嗎?”
周明朗鄭重地點點頭,“是你啊,今天的主題是酒,很簡單的。”
陸家姐妹以為淺淺不懂規矩,在一旁也是鼓勵淺淺,“隨便吟句詩便好了,若是想不出來,喝了酒也無妨,沒人會笑話的。”
淺淺點點頭,站起身來,剛想開口吟句詩,卻被對麵的一位姑娘打斷了,“今日大家都不再吟詩,不若這位姑娘也表現一下才藝吧。”
淺淺不知那姑娘為何針對她,不過看著她看周明朗的眼神,心下大概明白了幾分,說不準是看上周明朗了,把自己當情敵來著。淺淺可不是個會認慫的人,再說自己也不是沒有才藝傍身,前身可是個多才多藝之人呢。
“既如此,那便為大家彈奏一曲。”淺淺也不謙虛,行了一禮,便坐在琴桌前,略思索一番,便彈起了《酒狂》,《酒狂》原是阮藉所作,通過描繪混沌的情態,泄發內心積鬱的不平之氣。不過在淺淺手下,倒是有了一番調皮的韻味,又有些散漫,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不過也有人不認同的,覺得淺淺隨性而彈,毀了曲子原來的韻味。
等一曲結束,周明朗率先鼓起了掌,而後陸家姐妹也是附和,這蔣鴻軒見著陸傾城鼓掌,再加上自己對淺淺的隨性也很是歡喜,也鼓起掌來。
人群中有附和蔣鴻軒89d2e2f9的,也跟著鼓了掌,倒也有不服氣,硬是沒隨著大流。
淺淺倒是不在乎那些批評的目光,自己本來就是隨便彈彈,也沒用心,隻是這麼多人的捧場,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覺得慚愧。
“多謝各位捧場。”淺淺略行了一禮,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周明朗貼心地為她端上了茶水。
“哼,不過是隨意彈的,也沒用心,怎麼就有這麼多不識貨的呢?”淺淺對麵的那位姑娘又出了聲,聲音不大,卻恰好讓淺淺聽到了,她旁邊的女伴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不要接著說了,她卻突然大了聲,“怎麼,還不讓說了,靠著關係進來的,才學也不過如此罷了。”
“行了,你小點兒聲,給蔣先生一些麵子。”她身旁的女伴見著她大聲,又小聲勸了一句。
淺淺見著這姑娘竟是不依不饒的樣子,倒是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