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就是好啊。”鄧婉婉見著兩個小姑娘活潑的樣子,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一旁的孫瑩卻笑著揶揄了一句,“這話說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似的,你鄧婉婉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一而已。可不像我都快奔三了,這才叫老呢。”
“就是就是,你算是我們幾個裏頭年輕的,你若是覺得老了,我們這幾個不都已經一隻腳踏入了棺材。”剩下兩個也是忙回了一句,倒是惹得眾人都笑了。
“行了行了,一群二十幾歲的人在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麵前說老,羞不羞。”陸傾國見著幾個姐妹一個個的說自己老,忍不住出了聲。
廖月芷用團扇掩著笑,輕笑著說道,“我瞧著幾位姐717ab981姐可年輕著呢,跟十八歲的少女沒差。”
“是啊,你瞧瞧這幾位姐姐的皮膚,嫩得都能出水了,怎麼會老呢?”淺淺也順勢誇了幾人一番,反正多說好話總沒壞處。
幾個已婚婦女被兩個小姑娘誇得飄飄欲仙,對二人的好感倍增,陸傾城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們倆嘴甜。微瀾,可見著前頭的飯菜準備了如何了?”
微瀾正從前頭看了情況過來,便點點頭,“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幾個主子一道上桌。”
陸傾城點點頭,招呼幾人,“既如此,我們便去前頭準備吃飯吧。你尋幾個人,把那些個男賓也叫過來,我們一道吃飯。”
淺淺一開始有些奇怪,明明會見是分開的,為什麼吃飯還要同桌,可到了吃飯的地兒便明白了,因為並不像她常吃吃的那樣十幾個人一大桌,而是一人一桌,分桌而食,男女分別麵對麵而坐,而陸家姐妹自然是坐在首位了。
宴席設在湖中央的水榭之上,走過一段曲折的小徑便可到達,男賓們已經到達水榭,正在裏頭圍在一塊兒高聲暢談,見著陸家姐妹領著女賓到場,便漸漸歇了聲。
“各位,都入座吧。”陸家姐妹也不再客氣,還未進入水榭,便遠遠地直接招呼眾人坐下。
四對夫妻自然是二人共坐一桌,她們的桌子也比其他幾人的也大些,淺淺與廖月芷坐在陸家姐妹的右首,而周明朗以及他帶來的兩個客人,則坐在了陸家姐妹的左首,四隊夫妻則是分兩邊而坐。
淺淺低著頭入座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抬頭往對麵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坐在對麵,搖著折扇,對著自己笑得溫潤的翩翩公子,不是蕭徵是誰?這麼久沒消息,今日竟會是以周明朗的朋友的身份出現,到底是預謀還是巧合?淺淺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些難看。
“淺淺,怎麼了?”廖月芷見著淺淺臉色古怪,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淺淺忙回過神來,搖搖頭,不過又瞧見廖月芷紅彤彤的臉龐,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再看看對麵另一個她不熟的青年,心中有了猜測,不過還沒等她問出口,陸傾國便開口了。
“周家小兄弟,瞧你帶來的兩位公子有些臉生,不若介紹介紹。”陸傾國倒是知道周明朗帶來了哪兩個人,不過總是要正式向其他人介紹的。
周明朗也明白陸傾國的意思,便起身為眾人介紹,“這位是來自嘉定回春閣的醫師蕭徵蕭公子,這位則是武安侯世子紀子濯。”
二人順勢起身,拱手向眾人行禮。其他人也起身回禮。
淺淺在坐下前,抬眼又悄悄看了眼蕭徵,見他仍笑著望著她,便慌忙坐下,往廖月芷那頭躲了躲。
陸家姐妹在上首,看到了二人詭異的互動,相互瞧了一眼,麵色有些怪異,不過想著是在宴席上,不便說出口,便也沒有多嘴,隻是瞧了瞧周明朗,又瞧了瞧蕭徵和淺淺,心中升起一股子念頭,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周明朗倒是沒發現二人的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隻在坐下後,便招呼著二人喝酒。
廖月芷又抬眼瞧了瞧對麵的紀子濯,半是羞怯,半是難過地低下了頭,紀子濯看著廖月芷,舉起酒杯於周明朗、蕭徵碰杯後,又與其餘人遙舉著示意了一番,一飲而盡,其中深意,無人能知曉。
廖月芷沒想到這麼許久未見,竟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紀子濯,不知他是何用意,還是真的隻是周明朗的朋友,碰巧來參加宴席而遇到了她,說實話,她心中更偏向前者。
淺淺聽到紀子濯的名號,抿了抿唇,若是蕭徵出現在這兒是巧合,那紀子濯呢?也是巧合嗎?總覺得周明朗是被套路了,莫名有些心疼周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