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這些人的最終目的也是我,是我連累了你。”蕭徵聽完淺淺的解釋,麵帶愧色,其實他也想到了這層,隻是怕著淺淺自責,這才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隻想著自己一會兒出去將那些人引開便是。
“現在不用分什麼你我,今日你出現在山莊中,莊子裏的人都逃不過,不若現在早些行動,將大家聚在一塊兒,人多力量大,總能想到更好的法子。”淺淺見著蕭徵自責,止住了他的話頭,“這件事誰都不能置身事外,隻是連累了幾位姐姐,心中實在有愧。”
蕭徵沉思片刻,他孤身一人從京城跑出來,沒有帶一個暗衛,手頭上實在無人可用,沒想到竟被小人趁虛而入,現在看來隻能按淺淺說的辦了,便點點頭,“那我去通知周明朗與紀子濯兩位兄弟,青黛,你現在回郢城求助,青芷,你護著淺淺到陸家姐妹的院子,將事情說明白。”
“是!”青黛與青芷二人拱手行禮。青黛立馬動身,輕裝簡行,趁著夜色,往郢城方向而去。
淺淺也已披上鬥篷,紅箋走在前頭先行帶路,淺淺與雲珠跟在中間,青芷則跟在最後斷後,一行四人,行色匆匆,往陸家姐妹的驚蟄樓快步走去。
蕭徵見著淺淺走遠,背上重傷的青鬆,施展輕功往周明朗與紀子濯的院子中而去。
“雲姑娘,這麼晚,您這麼過來了?”守門的正是微瀾,見著淺淺一行人很是意外。
“微瀾姐姐,我有要是找兩位姐姐,姐姐們可是歇下了?”淺淺急急地問了一句。
微瀾見著淺淺神色凝重,便知事情重大,一邊敲門詢問,一邊說道,“兩位主子正在下棋,雲姑娘請稍等片刻。”
“主子,雲姑娘有要事尋二位主子。”微瀾在外頭瞧了瞧門,見裏頭還是沒有反應,想來是二人下棋太專注,隻得再喊了一聲。
“請進來吧。”這回陸家姐妹總算是聽到了微瀾的問話,忙讓她請淺淺進來。
淺淺跟在微瀾後頭進了門,見著陸家姐妹笑著問她有什麼事時,猶豫了一番,撩了裙擺就要跪下。
“唉,你這是做什麼?!”陸傾國見著淺淺話也不說便要下跪,忙上前扶她起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與姐姐們說便是,何必如此?”
淺淺被陸傾國扶著坐到了一邊,猶豫了一番,在心中組織了幾番語言,這才將事簡略地敘說了一遍。
“竟有此事,這事並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你放心,今日你在這綺羅莊中,我們陸家也有個把護衛,大約也能抵擋一陣。這武安侯世子出門,必然是帶了不少暗衛,有這麼些人,我們應當能撐到郢城的幫手過來。”陸傾城聽了淺淺的話,沉吟片刻,仔細分析了一番,忽然臉色一變,大呼一聲“不好!”
“怎麼了?”陸傾國見著妹妹突然變了臉色,便問了句,“可是想到了什麼?”
“婉婉他們夫婦二人不知現下有否安全抵達映霞山莊?”陸傾城抿了抿唇,鄧婉婉二人連夜回的山莊,不知有沒有遇上那群人。
陸傾國心中一緊,經陸傾城這麼一提,她心中也覺得不妙,依淺淺所言,這群人應當早就盯上了綺羅莊,可是遲遲沒有動靜,也不知婉婉二人是否安然無恙,不過還是出聲寬慰淺淺與陸傾國,“映霞山莊的護衛不乏好手,再者他們已經出了綺羅莊,應當會無虞的。”
淺淺與陸傾城點頭,雖然擔心,但是現在也隻能這麼想,她們現下自身難保,也難以出莊子去尋鄧婉婉。
“主子,幾位公子與幾位夫人攜老爺們求見。”微瀾看著身後背著一個血人的人,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敲門,希望兩位主子不會被嚇到吧。
“都進來吧。”陸傾國喚微瀾領著人進門,見到蕭徵背上的青鬆,也是一愣,但是已經有淺淺的話說在前頭,也是很快鎮定下來,點點頭道,“將人放在那邊吧,微瀾,你去取一些金瘡藥與幹淨的白布過來。”
微瀾神色肅穆地點點頭,麻溜地去辦了。陸傾城又喚來了時雨,吩咐她將莊子上的丫鬟婆子都聚到一塊兒,躲到莊子角落的房間裏,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準出來,然後糾集所有會武的人,在驚蟄樓附近巡邏。
“我已撥了一人出去去通知我爹,借一隊衛隊過來,應當兩個時辰之內就能到。”紀子濯聽完陸傾城的安排,也出聲說道,“其餘的暗衛已經都安排在驚蟄樓附近,不管來多少人,好歹能抵擋一陣。這些人是暗中殺人,應當不會超過三十人。”其實他已經給出了最大的數,這種武藝高強的,養起來費錢費時,三皇子再怎麼大本事,能養個四五十人頂天了,再加上派出來刺殺,應當是不會超過三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