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與雲珠這頭有白老在,淺淺便將二人囑托給白老,自己則匆匆往廖月芷和陸家姐妹那頭趕去,完全無視想要攔住她的蕭徵。
“陸姐姐,表姐?你們沒事吧。”淺淺匆匆趕到幾人身邊,廖月芷身邊已經有紀子濯在陪著安慰了,淺淺便走到陸家姐妹身邊,拉住二人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二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淺淺開口,陸家姐妹倒是一臉緊張地拉住淺淺,“我們無事,倒是你,瞧你渾身血的樣子,可是傷著了?”
“並沒有,讓姐姐們擔心了。”淺淺搖搖頭,略帶感激地感謝陸家姐妹的關心。
此時廖月芷也從紀子濯懷中回過神來,忙推開抱著她安慰的紀子濯,站起身來,跑到淺淺麵前,拉住淺淺的手,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又掀開她的袖子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沒有明顯傷痕後,這才鬆了口氣,卻掩著麵哭了起來,“你說說,好好的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唉,都怨我……”淺淺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得說了這麼一句,原想再說些什麼,忽9e6a408d而想到臨時被挪到其他地方藏身的幾人,忙出聲問道,"還有其他幾位姐姐呢?可是安然無恙?"
“哎呀,我給忘了!”陸傾國一拍腦袋,一時慌亂之間,竟忘了這幾個人,不過好在這些人的主要目標就是在驚蟄樓,那些人應當是無事的。
陸傾城見狀,忙喊來了微瀾,吩咐她去通知那些人,事情已過去,可以放心出來了。微瀾雖是受了一番驚嚇,但是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比常人要強些,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忙領了幾個膽大的小丫鬟,喊了未受重傷的幾個小廝,一道往偏院走去。
不多時,那三對夫婦便被請了來,隻不過孫瑩膽小,院子中又尚未被打掃幹淨,原本就被嚇得有些走不動道,這會兒見著血淋淋的場麵,竟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好在郢城妙手堂與回春閣的大夫差不多都被青黛喊了來,這會兒倒是能騰出人手來為孫瑩診脈救治。
“哎喲,都怪我粗心大意,忘了孫妹子膽小,竟現下把你們喊了過來。”陸傾國見著孫瑩暈過去,也是愧疚不已,是她考慮不周了,她有些歉然地說道,“這會兒莊子上應當也安全了。大家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不如先去歇著吧。一會兒我尋蕭公子借幾個好手,守在諸位的房間外頭,讓大家安心度過今晚。”
“陸掌櫃的客氣了,今夜這麼大的事,我們沒幫上半點忙,還為你添亂,真是慚愧。”趙懷倒是拱拱手,有些愧疚地說道。
“趙先生多慮了,今夜隻是意外,誰也料不到會出這樣的事。”陸傾國與趙懷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然後讓寒露送了幾人回房,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問蕭徵借了兩個人,守在這幾人的院子外。
這廂,院子裏頭已經收拾地差不多,為防夜長夢多,蕭徵與紀子濯打算連夜審問這群人,不過這群人是受過訓練的死士,怕是不好讓他們開口,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打算試上一試。
“這一晚上你們受了不少驚嚇,現下應當安全了,你們回去歇息去吧,這邊有我和紀兄在。”蕭徵見著淺淺疲憊的臉色,心生不忍,便想趕著淺淺去休息。
淺淺自然是知道他們要審問這些人,大約場麵血腥,也不想再停留,便點點頭打算離開。
外頭的人都已經捆了個七七八八,如今都躺在院子裏,領頭的那個被卸了下巴,縛了雙手,這會兒被青黛與青芷一把扔到了蕭徵與紀子濯麵前。
淺淺從那人身邊路過,那人後腰上的衣服破了一片,露出血染的肌膚,隱約間,竟有一個青色月牙胎記。淺淺瞄了一眼,覺得有些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實在是疲憊的很,便也沒多想,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得雲珠伺候著淺淺換了身衣裳,梳洗幹淨躺到床上時,淺淺腦中靈光一閃,這才想起來,這青色月牙胎記是在哪兒聽說過了,忙坐起身,大聲呼喊,“雲珠?!”
“小姐?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雲珠今晚也不敢歇下,瞪大了眼睛就守在隔壁的耳房,如今聽到動靜,忙跑上進房間,匆匆把燈撥亮,一臉焦急的看向淺淺。
淺淺搖搖頭,道,“不,不是我,你快伺候我更衣,我要去驚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