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序繁雜的荷花酥做完,剩下的蓮子糕,綠豆糕,桂花糕,紅豆酥這些點心便是交由雲珠和青黛來做也是無妨的,淺淺隻需在一旁指點便可。
大約一個半時辰後,孫懷山與李雲燕也將所有菜品都準備妥當,熱熱鬧鬧的慶功宴便開場了。
主辦方原安排了四人是坐同一桌的,但是一來淺淺為了避開林思白,二來也想找熟悉的人一道吃飯,便與廖月芷等人坐了同一桌。
“來,淺淺,恭喜你得了第一,這一杯敬你。”廖月芷為淺淺斟滿果酒,然後笑眯眯地舉起杯子。
淺淺正欲拿起酒杯喝時,卻被一旁的周明朗摁住了,“淺淺酒量不佳,這杯便由我這位表哥替了。”
說話間,周明朗便取過了淺淺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廖月芷看著周明朗挑了挑眉,然後又朝著淺淺給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周圍的幾人都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淺淺被這些人盯得臉都快燒了起來,周明朗這個蠢的,什麼表哥,這麼明顯的舉動,你當大家都是傻的嗎?
不過顯然,周明朗的確是當大家都是傻的,或者他自己就是傻的,接下來但凡是來敬淺淺喝酒的,周明朗都替淺淺擋了,接過一頓晚宴下來,淺淺是滴酒未沾,而周明朗卻將將要喝醉了。
“雲姑娘,今日有緣共同得了第一,我敬9e023b1e你一杯。”待宴席快要結束時,淺淺躲了一晚上的林思白終於帶著憨笑出現了,他將酒為淺淺滿上,又高舉酒杯,示意淺淺也喝。
此刻周明朗雖然已經喝紅了臉,但是本著男人的直覺,覺得麵前這個男人的意圖並不簡單,便直接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就要代喝,卻被林思白攔住了。
“這位兄台,不知你是雲姑娘的什麼人?”林思白見著周明朗快喝暈的樣子,有些好笑地問出聲。
周明朗雖然有些醉,但是神思還是很清爽,聽到林思白問話,便答了句,“我是她表哥,淺淺不勝酒力,不能喝酒,我便代她喝了。”
“哦?我隻聽說過夫君替娘子喝酒的,怎麼沒聽過表哥替表妹喝酒的?”林思白聽到周明朗表明自己的身份,就笑了,連忙伸手把周明朗扒拉開,站到淺淺麵前,“雲姑娘,不過是一杯果酒,喝不醉的,何必躲在你表哥身後呢?”
周明朗見林思白這般,正欲開口,卻被淺淺攔下,淺淺站起身,拿起酒杯道,“林公子,我與你並不熟識,不過今日既是慶功宴,也不撫你的麵子,這一杯我喝了。”說罷,便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林思白見著淺淺喝了他倒的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仰頭大笑,“好好好,雲姑娘果然痛快,能與你結交真是三生有幸。”
淺淺撇撇嘴,卻不置可否,“林公子謬讚了,不過我希望今日之後我們不會再見。”
“你!”林思白被淺淺駁了麵子,心中盛怒,想他林思白英俊不凡,家世顯赫,在永州時,可是有不少姑娘追在他屁股後頭的,怎麼到了這雲淺淺麵前,盡是油鹽不進的樣子。自己巴巴地上前接近她,她竟然還不屑,竟說出不想再見的話,真是氣煞人也。
不過這林思白顯然是沒想到淺淺遇到的人比他更英俊帥氣,家世顯赫的人大有人在,連蕭徵這樣身份的,淺淺都能說拒絕就拒絕了,更何況區區一個林家。
林思白被淺淺拒絕,失了麵子,氣呼呼地從淺淺身邊經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淺淺在他經過她身邊時,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還有,他不是我表哥,是我未婚夫。”林思白麵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
周明朗就站在淺淺身邊,自然是聽到了淺淺說的話,他掩住心中的激動,深深地看了掐你淺淺一眼,淺淺抿了抿唇,笑著招呼周明朗坐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吃飯。林思白這種見一個撩一個的人,還是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自己已經不是他能隨便撩撥的人比較好,省的他以後亂來,混說話。
待到晚宴結束,周明朗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自然是不能騎馬回去了,不過好在廖家下人的馬車也夠多,勻了一輛出來給周明朗乘坐,這才算平安到了廖府。
在下了馬車進門時,周明朗雖然神誌清醒,但是腳步已經飄了起來,雖然有小七扶著,但是走路還是晃晃悠悠的。周明朗在大門口欲言又止,想問問淺淺晚上她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可是廖家兄妹在場,他也不好問出口,隻得把話憋著,與幾人分別後,回了自己的院子。